她一句鬼修,蔺含章还以为是喊得自己。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装得比方才更加迷茫,疑惑道:
“师兄,她这是在说什么?”
“哼,装什么。”
敖危月破开了阵法,瞬间就闪至数百米外。同时设下禁制,以防那阵法师再发难。
“你们还带着他人的灵宠,以为不会叫人发现吗?拏离,亏他们说你是……”
“他人说什么不重要。”
一听这话,拏离也明白她口中徒弟是谁了;这话听一遍还行,听多了他自己都难受,直接道:
“紫金鼹确实在我手里。不过是在薛氏兄妹罹难后,我代为收养。
他二人也并非我所杀,而是薛绍妄图偷袭我和师弟,才被我废了修为;薛紫宁则是被那药物反噬,失了神志,最后被薛绍所杀。
他二人一个是被同胞杀害。一个是自刎而亡。我虽不曾阻止,但也不能算在我头上。”
“你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
敖危月冷笑道:“你的剑道不错,编谎可不在行。所言皆是漏洞,叫人如何相信?
你是何等修为,那二子又是何等修为,他们偷袭你,难不成是疯了?
就算你所言属实,你在这二人动了心思后,怎可能留他们的性命?若真是他们自相残杀,你为何要把这二人尸骨烧毁?
何况薛紫宁擅用药,怎么会被自己的药物反噬。我看是你见他二人身怀灵宝,起了贪婪。他二人为了自保,才不得已用毒对付你……可还是叫你杀害,并毁尸灭迹了。
哼,他们还说你被鬼修夺舍。我看你倒没怎么变,端得清高模样。恐怕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才是你真面目吧。”
说话间,周遭又多了十几个凝真修士。七七八八皆是有备而来,将此处山涧围了个彻底。拏离和蔺含章腹背受敌,心下都有些无奈。
“那二人为何偷袭我,我也不知。”
他皱了皱眉,还是平静道。
“可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我抢夺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
“师兄,”蔺含章拦下他的话,“不必向他们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