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老实说,她根本没有戏剧亦或者书籍那些描写男女独处互相对视面红心跳的感受,尽管及川彻是个帅哥没错,但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冒出一句“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偏偏及川彻没有推脱找借口,也没有一丝一毫冒犯的念头,坦诚直率地先发制人认本就不严重的错,甚至这个错误放在一些电视剧里是令观众心动的小心思,让她生不出气。
西园寺茉优盯了多久,及川彻就任由她看,一副帅而自知的骄傲样,半晌她幽幽开口:“及川同学,你明天排球部要晨练吗?”
“啊?”及川彻没有料想话题那么跳脱,顿了顿,“嗯,怎么啦小茉优,除了周一我们都有早晚训练的。”
那就好。
省去她爬教学楼找导员室固定钥匙挂钩了。
西园寺茉优慢吞吞从制服口袋掏出钥匙,“想必第一个到对及川同学来说不算难事。”
“没问题~”及川彻一手撑伞一手拎着包,眨了眨眼,语气欢快:“放我口袋里吧,及川先生待会儿就定个五点半的闹钟——”
好早。
你们体育社团争做早到第一那么卷吗?
西园寺茉优不做多想,正好走在两个路灯之间黑漆漆的地方,她抬手摸索及川彻大概的外套口袋位置。
因为及川彻的制服外套没有扣起来,所以顺着她的动作偏移了一些,最后她一手拉住外套下摆一手妥帖的把钥匙放进去:“之后丢了就怪你。”
夜间凉意本来没那么明显,从带有体温余热的口袋出来重新接触空气,西园寺茉优才发觉自己手很冷。
一直嘚吧嘚吧个没停的及川彻安静下来,没有回答。
“听见了没有?不许弄丢。”
“知道了啦知道了啦!”半晌,及川彻声音突然喊得很响,“及川先生才不会弄丢。”
西园寺茉优觉得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但她没有细想,可能有那么几十秒或者几分钟,空气安静地只剩噼里啪啦雨水淋在伞面的声音。
直到两个人快步走出校门,公交车车站就在不远处,西园寺茉优才想起来:“你是怎么回家?”
学校外密集的路灯就比青叶城西里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