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也不重要。”
倒是小精灵，欢喜到了极点。
这话之中，意味难明，似褒似贬。
说到这里，杜公子哑然失笑，说道：“于我而言，凡夫俗子是蝼蚁一般，而道行浅薄的修道人，又与蝼蚁何异？”
倒是身后男子笑着说道：“我家公子，自是神仙般的人物，深不可测，怎是凡夫俗子可以揣度得清楚，这也怪不得你。”
问了这一声，男子心中惴惴，难不成这一笼子蛇本是这个少年的？
“好。”
苏庭微笑道：“买蛇有什么用？”
男子稍觉错愕，难不成这少年当真想买？
只是，便是杜公子身后的两位修行人，也未有想到，公子如此直白，一语道破对方心意，直接挑明了开来。
杜公子微微挥手，说道：“这凡夫俗子，毕竟也是朝中一品大员，堪称朝廷支柱，至于那修行人，敢在京城对巡防军出手，也是个不识规矩的，多半只是个偶然间听闻盛会而来的散学修士，见识浅薄，道行必也不高……就连那个未曾修行的石公子都没能杀掉，能有几分本事？”
杜公子道行甚高，才思敏捷，也是智慧高深之人。
“快走快走，那边真是好恶心。”
但这一笼子的蛇，甚至是这个笼子，可都不寻常。
苏庭似乎察觉什么，上前一步，又运起真气，细看此人。
“可惜没能带表姐来。”
男子见状，忙是说道：“一两银子，卖了！”
男子脸色微变，甚是古怪，看着苏庭，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庭在纸上又记了一笔。
苏庭嘿然说道：“你这话倒也颇有道理，只不过你这样说话，可不像是个生意人。”
这般想着，男子对先前态度略有后悔，而此时也稍显热络，凑近前来，说道：“三两银子。”
石将军却未理会，只是躬身一礼。
角落那男子似是察觉了动静，抬起头来，看着那少年，问道：“你要买蛇么？”
苏庭笑道：“但也不是捕蛇的吧？至少这一笼子蛇，必定不是你捕捉的。”
那人闻言，忙是低头，应了声是。
待得这将军离去之后，杜公子左后方的男子，才低声道：“公子为何要帮他？既然是司天监保下来的修行人，可比他凡夫俗子不好应付。”
正当黑心苏庭这般想着时，却听小精灵惊叫一声。
苏庭没有理会，径直来到那笼子之前。
说到这里，他才稍微侧头，看向左侧的仆从，笑着说道：“等石年迹画了对方的画像，你去探探虚实，也就是了。”
杜公子仿若未觉，只是说道：“反正都是蝼蚁，但姓石的这凡夫俗子，还有一层朝廷大员的身份，又对我不乏恭敬，也就应了他心中所求。便当作养只蝼蚁来当宠物，给他颗糖儿吃，让他欢喜欢喜。”
石将军虽也是颇有城府的官场中人，但心中所思所虑，又怎能瞒得过他？
他身后两个修行人，面色俱都微有变化。
石将军拜了一礼，匆忙离去。
小精灵闻言，不知怎地，感到十分开心。
杜公子笑着说道：“我本觉得，此人出手伤人，手段太狠，且仍是不愿善罢甘休，试图继续加害，着实过分得紧，便也有心替石将军教训此人，出一口恶心。但既然将军无意于此，那也便是罢了。”
“公子切莫误会。”
那男子是个未经修行的普通人，平凡无奇。
“那个那个……那个也要买，我要买十串。”
石将军闻言，忙是拜倒，道：“是石某糊涂，杜公子侠义仁心，枉石某相识多年，依然未能看得清明，真是惭愧。”
……
男子心有不耐，挥手道：“我本就不是做生意的。”
他收了笔，看了懵懂无知的小精灵一眼，心中暗道：“照这个利息来算，等你睡一觉起来，就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白纸黑字，容不得你抵赖……以后让你一辈子给苏某人端茶递水，打工还债。”
男子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即刻回话，过了半晌，挥手道：“不买就别问，别来消遣我。”
小糖人十串。
苏庭闻言，眼神一转，随之看去，心中忽然一跳。
苏庭皱着眉头，往前走去。
“这些蛇……”
苏庭提起那笼子蛇，问道：“你这笼子蛇，该怎么卖？”
苏庭嘿了一声，放了下来，说道：“虽然说少爷家财万贯，但也不是个任人敲的。这些条蛇不是你养的，全是野外得来的，何况，我看你更像是捡来甚至偷来的……这都是无本的生意，给你一两银子，你便高兴得很，开口便是三两银子，你也真是个不识好歹的。”
苏庭领着小精灵，在这繁华街道上游走，见识着以往不曾见过的景象，也颇有趣。
每一个呼吸，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