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挟持夏王征战赵国,而奉命“清扫”长阳宫的士兵在殿中肆意妄为。
蝗虫过境一般,士兵争先抢夺值钱的东西,所到之处一片凌乱。
“滚开,滚啊!”
巨大的声响中,木架子摔地上,七零八散。女子双手紧紧握住一块碎瓷,锋利的尖直直向前,手上洇出丝丝血迹。
但士兵轻而易举地跨过狼藉,步步逼近。
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相视一笑,络腮胡男人只将长戈一挑,便轻易挑落绛美人手中的碎碎片。
“你能逃哪儿去?不如乖乖顺从,到时候,嘿嘿,大爷给你留个全尸。”
绛美人满面泪痕,发饰歪斜凌乱,跌倒在角落处,浑身颤抖起来,“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没人救你了……呃——!”
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张开大嘴,痛苦地捂住脖子,液体从他指间喷涌而出。
见血泱泱的同伙倒地,另外一个人慌了神,屏风后有人影一闪而过,他胡乱挥舞长戈,“什、什么人,滚出来!”
又是一道凌厉的刃光,士兵甚至没能看清攻击他的人,便被割喉,一命呜呼。
地上血迹正在不断扩大,绛美人惊魂未定,将身子往里缩了缩,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王姬?”她睁大眼,努力辨别手持匕首的女孩,看了又看,的确是王姬,可能是逆着光,她觉得这个人无比陌生,好像从没见到过。
长鸢没理她,将匕首插回刀鞘,蹲下来,与吉淼一同在士兵身上翻找东西。
劫后余生,绛美人腿都是软的,她颤巍巍扶着墙站起来,一抬头,看到候在外面的刘顺,男子低着头,身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孔。
“刘顺?你跑哪去了!”绛美人声音带了哭腔。
刘顺低着头沉默,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你们两个拿好令牌,穿上士兵的衣服离开。”长鸢将脏兮兮的牌子和士兵的头盔一同塞进绛美人的怀里。
“你……我……”绛美人两只胳膊被压得一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状况。
“赶紧走。”吉淼催促。
刘顺低着头走向绛美人,与长鸢擦肩而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