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朝内拉开,常葭手中握着防身的棍子,看清长鸢的脸后,将粗棍甩下,赶紧伸出手去扶住长鸢。
“云初小姐?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寒风彻骨,迅速侵入常葭的肌肤,常葭打了个寒颤,想到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将长鸢扶进来,关紧窗子,将冷风隔绝在外。
“这么高,你是怎么上来的?”
长鸢呼了口气:“深夜来此,多有冒犯。常葭医师,这事我往后再同你细讲,我今夜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
长鸢咳嗽两声,声音急促,她取出袖子中的布袋,解开绑结,里面是各类药材。
“情况特殊,我每类只取了一点,希望你能帮我看看,这些药,是否有异常。”
长鸢怀疑,药材中或许就混着毒,方能在煮药时,悄无声息地让原主中毒。
“好,我看看。”
见长鸢神色急促,常葭接过布袋,安抚她坐下。
“云初小姐先坐,在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好。”长鸢解下黑色披风,跪坐至垫子上。
常葭的房间中还是暖洋洋的兰花香气,长鸢体温逐渐回升,胸口的不适也缓和了不少。
常葭取出袋子中的药材,与长鸢闲聊:“云初小姐刚刚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是有窃贼进来了。”
长鸢也知来得突然,她带着歉意向常葭作了一辑:“太对不住了……”
常葭笑了:“没事的,反正我一般这个时辰也睡不着,今夜倒有人陪我说说话了。”
“常葭医师为何睡不着呢?”
常葭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氤氲烟气下,她的眼神有些无奈。
良久,她才自顾自道:“每每闭上眼睛,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去想初学医术的那几年。那时候想着,长大后要济世救人,要为天下穷苦百姓治病。可如今,在这偌大的京城,毫无我的用武之地。”
常葭看向长鸢,盈盈烛火间,那边端坐的女子眉目格外柔和。
“云初小姐呢?有过这些荒诞的念头吗?”
“我倒是不觉得你这些想法有何荒诞,”长鸢笑吟吟的,目光似乎在遥望着什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