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蹲炮的钢铁碎屑满天洒出,佛朗机炮开始急速射击。
佛朗机炮采用的子母结构,可以如同上子弹一样,将子炮放入母炮之中开火。
每个佛朗机炮的旁边都放了四、五个子炮。
在面对如潮水般的敌军时,这些京营炮兵们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致。
极短的时间内,打光了所有的子炮。
黑色的铁球,如同收割生命的死亡镰刀,那怕身披重甲,依然被一炮洞穿。
无数的炮弹在人群中划过,他们密集的阵型,瞬间拉出长长的血线。
最勇敢的披甲倒在血泊之中。
后方的士兵恐惧了。
那怕是作为后队,尚未冲锋的士兵也感到恐惧了。
不过,让萧惟中预想不到的是,最先崩溃的居然是视为骨干的阉党党羽。
前锋倒卷回来,将要冲击萧惟中后方的阵势。
萧惟中带着骑兵督战,要让他们重新整队冲锋。
一名阉党党羽直愣愣的看着他,“你敢动我一个试试,我可是姓魏的。”
萧惟中犹豫了。
不过,周石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犹豫的时间。
接近三百名胸甲骑兵排成整齐的横队,他们之间的间隙极为微小,几乎快要达到人挨着人的地步。
他们犹如一道城墙,先是以快步向前推进,当距离敌人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时,以全速前进的袭步发动攻势。
这个距离上,如此恐怖的密度中,任何被他们撞上的士兵,都只会被撵为齑粉。
萧惟中同样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来不及处决那名逃跑的阉党,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处决这名阉党。
否则,要不了多久,他的人头也会挂在某个城楼之上。
他下令,“给我挡住那些骑兵。”
这些命令首先是下给骑兵的。
阉党骑兵纵马向前,拿着弓箭威慑。
可是,三百胸甲骑兵对他们的举动直接无视,如同一道墙一样的朝着他们撞过来。
疯了,一定是疯了。
那些骑兵们暗骂,骑兵冲锋,至少要相距一定的活动空间。如此密集的冲锋,这是不给对方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