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叛军,中军之中,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而行。
魏忠贤年龄已近六十,年老体衰,精力大不如前。
一路走走停停,数天的时间,也未能行走多少。
贴身的太监捶了捶背,柔声说道:“九千岁,若是乏了,便让大军歇歇。”
魏忠贤摇头,努力坚持,有些隐秘,他是不会告诉众人的。
阉党势力盘根错节,他身为东厂首领,拿捏了不知多少人的痛处。
这些证据,一旦暴露出来,足以让那些人万劫不复。
否则,为何京城之中,有人甘冒风险,为阉党摇旗呐喊。
不过,这些隐秘都比不上那个人。
皇上自认为将京营之中的阉党亲信杀上一遍,便足够安全了。
他却不知,提拔上来的人,同样有着阉党党羽。
其中一人便在京城九门之中任职。
他等待如此之久,不过就是等着那个人的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诸天神佛,终究没有亏待他魏忠贤。
那个人,终于同意了。
因为他怕死,怕他的事情曝光,被皇上一刀砍死在皇极殿外。
魏忠贤暗自思量,只要他能够出现在京城之下,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京师。
那时,天下震动,即便有人想要勤王,也来不及了。
想到细节处,魏忠贤暗暗一叹,“皇上啊,皇上,不是老奴非要你的命!”
“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一个误会。”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前方有千人敌军与前锋相遇。
魏忠贤摆了摆手,千人而已,碾压过去即可。
他虽然不识字,但这基本的数学题,还是会做的。
不多时,马车一阵摇晃,田尔耕竟然脱离前锋,亲自抵达。
魏忠贤眉头微蹙,不怒而威,掀开窗帘,问道:“发生何事,前方不就是千人敌军吗?”
田尔耕立马将萧惟中的推论一一细说。
魏忠贤心中震动,双目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双手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狗皇帝御驾亲征,已经出现在前锋之中。狗皇帝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