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
不过,他只要一想到,周石率领火枪兵,乱枪齐发,把他的党羽打得抱头鼠窜,依然心有余悸。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回想起周石拿着大刀,用阉党党羽的鲜血染红铠甲,那种被恐惧支配的感觉。
彻底放下敬畏之心的他,相比于徐徐图之,周石那种根本不讲道理,一通乱杀的招数,显然更加无解。
这或许也是文明面对野蛮,最无奈的地方。
他知道,若是让他再次近距离面对周石,他依然拿对方毫无办法。
因为对方根本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官场之上的一切招数都无法束缚那个年轻人。
他的一切巧言利舌,也传达不到对方的耳中。
不过,魏忠贤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脸上满是阴狠:“不过,朱由检最大的弱点,也是他只是一个莽夫,我们只是随手在天下搅动风云,他便无力应对。”
“他武功再盛,又能如何,难道他能够杀遍天下人,难道他能够堵得住悠悠众口。”
听到魏忠贤的言语,崔呈秀满脸敬佩。虽然九千岁大字不识一个,但对局势把控得极为巧妙。
在他掌权之时,提拔了一批死党,更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官员的罪证,那怕天下明知他得罪了当今天子,依然有很多人站在他这一边。
崔呈秀同样陷入沉思。
没错,他朱由检武功再盛,又能如何,只需天下皆知其得位不正,他的皇位便不会稳当。
福王的根基浅薄,难道他信王在这朝堂之上,就有任何根基吗?
在这个天下,有任何一个官员,是他朱由检提拔的吗?
若是关键时刻,他们布在京城的棋子起了作用,让内阁辅臣反戈一击,朱由检最大的大义名分,来自熹宗皇帝的遗诏,也就不那么灵了。
想到这里,崔呈秀心中大定。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九千岁,九千岁,不好了。”一名随从策马狂奔,手中拿着一份纸张,在风中不停招摇。
魏忠贤面露不虞,厉声喝道:“何事如此惊慌!”
“报纸,九千岁快看报纸。”
魏忠贤更加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