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看着卡尔瓦多斯倒在了他身前的几米开外。
他抬眸看去。
就在卡尔瓦多斯身后的波本,以及站在楼顶的威士忌。
同时射中的波本和威士忌放下手。
命令达成的这一刻,东云从一片混沌中抽身而出,像是将对世界的屏蔽键关闭,各种声音钻进了他的耳中。
“呃……”东云捂住了头,刚才被屏蔽的不仅仅是对周围的感知,还有他身体的痛觉。
还未完全痊愈的左臂积攒的痛意、被控制后的窒息感席卷了全身。
脑中仿佛有一面鼓在“嘣嘣嘣”地敲着,好像马上就要炸裂开来,东云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头好痛。
胃中翻江倒海,黑发青年几乎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干呕出声。
他不断地发出低声的痛呼,仿佛夹杂着剧烈的痛苦,手掌握拳不断敲着脑袋,试图以此从中得到缓解。
这样的声音让安室透瞬间慌了神,他连忙跑上楼。
看到痛苦蹲在楼顶上的人,安室透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了东云的手。
“威士忌。”
夹杂着焦急与心疼的呼唤,安室透将东云的双手困在手中,同时揽住了东云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
手指在颤抖,安室透只觉喉中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向来平稳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却无济于事。
东云挣开了安室透的手,用力地抱住了对方,双臂之间力道之大让安室透差点闷哼出声,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他像是抓住了水面唯一的救命稻草。
渴望从中谋求一片生机。
该死的组织——这一刻,安室透恨不得将东云脑后的芯片直接抠下。
两人顾不上他其他,拼命汲取着这一短暂时光中的片刻自由。
楼下,在卡尔瓦多斯死后,陆续有其他的代号成员赶来。
围绕着中间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群人的眼神或冷漠、或戏谑,仿佛不是看到了人的尸体般。
琴酒从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他低头扫过一眼地上的卡尔瓦多斯,然后扫过一圈。
楼顶的波本和威士忌、对面的莱伊,玛尔戈、卡尔瓦多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