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下说了实话。
但似乎此时他的回答已经失去了意义。
失去十点积分的东云默默垂眸,然后向安室透那边迈了一小步。
他的动作除了安室透之外无人察觉。
安室透侧头向他看去,东云也正好抬头看他。
抬眼看着安室透的灰眸清透而明亮,格外真诚,只是嘴唇微微抿起。
有鬼。安室透心道,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然后看向审讯室,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审讯椅上的男人比起刚才似乎精神好了一些。
“卡尔瓦多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基尔问。
“是巧合。”卡尔瓦多斯垂着脑袋,嘶哑的声
音从他牙齿间挤出,“我没必要自掘坟墓。”
“我不可能在明知他打了三针吐真剂的情况下,主动将自己送到这么危险的位置。”
安室透忍不住笑了:“说不定你是怕别人提出来之后自己露馅就没办法解释了吧。”
卡尔瓦多斯捏紧了拳,理智告诉他此时和波本起冲突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的反应不能说明什么,他最后也确实回答了。”
基尔转头看向琴酒征求意见。
琴酒还在观察,良久,他才慢慢将枪收回口袋:“出来吧。”
卡尔瓦多斯沉着脸慢慢走出。
不过短短几分钟,气氛已经全然变换,他微微一抬眼,便看到了众人落在他身上或警惕或猜忌的眼神。
但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卡尔瓦多斯咽下口水,朝琴酒的方向看去。
银发男人的眼神如夜中狩猎的恶狼紧盯着卡尔瓦多斯,像是要将他剥开来一般,由上自下打量了个遍。
如果不是刚才的事情太过蹊跷,琴酒不会放他出来。
必须找出那个真正的卧底自己才有可能摆脱嫌疑。卡尔瓦多斯低下头,下颌绷紧。
东云静静注视着明显沉默了不少的卡尔瓦多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虽然没有直接把卡尔瓦多斯判定为卧底,但东云也没有太过失望。
本就压抑的地下室内更是悄静无声,他抬起头,望着头顶灰黑粗糙的水泥天花板,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