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这套首饰可是我费尽周折,才拿到手的,五十张真的没多要,您要是觉得真的贵,您开个价!”
两人鬼鬼祟祟的重新摸索到上山的主路上,没走几步,就见前面开始热闹起来。
两人目光相对,双双一怔,片刻后,丁小乙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正统的沉色蓝调,有一种绝妙的独特的色彩渐变的美感,即便是同一种色彩放在一起,也难以被模仿。
“哎呦,多了多了,三张就够,三张就够。”
而能来参加果会的大佬们,当然也不会只是一个人干巴巴的跑过来,光是随从就浩浩荡荡。
前方的松木林,正是一处让大家休息的地方。
实在太违和了。
于是也不再废话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拿回去放在家里当个装饰品也不错。
丁小乙回头一瞧,只见人群中,却是有一个熟人。
许久不见,她更加光彩照人,脸上再也没有从前那种挥之不去的抑郁,整个人越发出尘,只是相比从前,又有些清减。
丁小乙放下盘子,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木盒,艳丽的色彩下,木盒上那梅枝与桃花正柔媚妖娆地盛开着,点点白梅凌风绽放,好似碎玉随风纷飞,宛如簇簇白雪飘落于细枝梢头。
况且,对于上面果会,自己真的一点都没兴趣,一对大佬坐在那里吃果子,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越看越是喜欢。
不如趁现在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尽快离开比较安全。
他不禁想象到,野女人头上带着这套精美的首饰,但手上却提着两颗人头,一把大斧的画面。
从廖秋哪里继承来了一套木匠的工具盒中,他能感受到,那种久经岁月琢磨后,留下的技艺,是怎样的一种厚重,巧妙。
拿在手上,随着光线变换,首饰上的翠色亦跟着光线流转,如幽幽湖水上点点灵动的浮光魅影,令人惊艳。
把钱塞进老人怀里,他让肉|球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这才恋恋不舍和胖胖离开。
“这东西,耗工繁巨、不是有十多年手艺的老匠人,根本碰不得。
不然他连五张都懒得给,毕竟这套首饰虽然好看,可待在野女人的头上,恐怕……
从五十张到五张,价格居然还不如那个破漆器值钱,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假胖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但要放丁小乙跑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偌大的幽山,高入云端,自不可能一条路直通山顶。
开始的时候还好。
但是眼前的这个木盘,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惊艳。
木箱设计的很精巧,一层叠着一层,缓缓打开之后,里面则是摆放着各种精巧的首饰。
这时就见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小木箱拦住他的去路:“小兄弟,您看看这个,能否入您法眼!”
这五张冥钞,还是看在这套首饰的面子上。
路上倒是有不少手工小玩意,挂在哪里。
眼见柴蓉突然跑到一个陌生男人面前,一阵嘘寒问暖的无微不至的模样。
随手拿起一支发钗,发钗款式看似普通,只是一只蝴蝶,上面镶嵌着一颗战国红。
他仔细一瞧,惊讶的发现如此惊艳的色泽,居然密密麻麻无数根羽毛所染上的色彩。
而另一位更是面色通红,甩开身旁一众人,迎着他走来:“许久不见,不曾想能在这里遇到公子,真是巧了。”
假胖胖一边普及,一边问价。
假胖胖拍拍大狗的脑袋:“回去吧,好好看家。”
跟在后面的几个脸都黑了,特别是为首的那位,眼睛都快冒出火来,跟着上前两步,清了清嗓门,正要说话。
因为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穿过了狗洞,在大狗恋恋不舍的眼神下,重新回到了悬崖边缘。
说着他随手拿起发钗,轻轻给柴蓉带上。
“小兄弟,别走!”
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首饰。
“呵呵,买不起装什么大爷!”
淡蓝如翠,却是鲜活动人。
“五十张冥钞!”
丁小乙闻言一撇眉头,这人显然是看到自己刚才出手大方,这下狮子大开口,想要很敲自己一笔。
老人连连摆手,这冥钞可是好东西,枉死城里的散碎银钱万万比不了,自己卖的不便宜,但也绝对值不了这个价。
说着就要离开。
记得一次去博物馆,看到一个果体女人的油画,老师在一旁大肆吹捧,自己却是觉得还不如直接看大和族的教育片有意思。
可以看到老人那双粗糙的手掌,布满了各种伤口,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雕刻的时候,哪怕是伤了手,也绝不能让东西有损坏。
“不急,难得来一次,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柴蓉,自己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