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踩着泥泞的道路,正在去往衙门的路上。林忆峰反拘着还在神游如行尸一般的柳长老,走在最前面。
路旁的百姓在一旁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身后的捕快被前人溅起的水渍崩脏了制服,口中不时冒出几句秽语:“特么的,真晦气!”
“啪!”
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一位下人的屁股上,发泄心中的怨气。
“哎哟!”
“你还敢叫?再叫老子让你尝尝泥巴汤的味道!”
挨踢的人只能认栽。
……
“啪!”
落霞县的县衙大堂,案台上的惊堂木重重落下。
大堂正中间,跪着十来号人,林忆峰也在其中。
“台下之人所犯何事?”气势威严的声音出自李县令之口。
台下这位大梁第一商贾许员外的儿子,李县令是认识的。
到了县衙后,这个肥胖男子便没了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趾高气昂地将前去“悼念”林忆峰这个事轻描淡写地阐述了一番,并一口咬定是林忆峰的二叔先动的手,柳长老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动的手。
李县令对林忆峰的死而复生也觉得诧异,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父母官该有的威严,指了指站在台下的林忆峰,说道:“是他说的那样吗?”
林忆峰在衙门当捕快,李县令自然也是认得。
一旁的王主簿沾了沾墨汁,准备接着记录林忆峰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
和之前一样,林忆峰添油加醋地把案发过程说了一遍。
很快,两个不同的版本的事件就出现了在了卷宗上。
“啪!”李县令重重地拍下了惊堂木,怒目道:“你二人说的可都是真话?”
对于林忆峰而言,他无非是加重了柳长老的罪行,对于李县令的发问,自然是心无所惧,重重地抱拳,说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在场的捕快们都可以为小的作证!”
而一旁的肥胖男子用衣袖不停地擦拭着汗水,不知是心虚还是热的。
“此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绝不会允许在我管辖之地出现害群之马!要是被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