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奴才确实有一人选。”王福适时插话道。
“说来听听。”
“是奴才宫外相好的姐妹,两人一道进宫的,早年饥荒,家里男丁死光了,只剩下老母并两个侄儿侄女,年纪不大,为了照顾他们,她就一直没出宫,现下年纪大了,出宫也寻摸不到好出路,索性留在宫中,她是个老实的,只会闷头干事,不会多说多看的。”
“她在哪当差?”
“浣衣局。”
许攸宁点点头:“要过来也不难,嬷嬷抽空去看一看。”
吴嬷嬷应下。
添人这事就这么定下。
没两天,两个人来到听雨楼,跪在外室给主子磕头。
许攸宁瞧了瞧,小太监是个年纪小的,十来岁的样子,怯懦的跪在那,穿着最低等的太监服,瘦的可怜,最小号的穿在他身上都松松垮垮。
撑在地上的手满是伤痕,这么跪着还能看到小太监颤抖的肩膀。
许攸宁心下了然,小太监怕是王福的私心了。
只要这人是个忠心,听话的,其他的她都不管。
再看那宫女,穿着一身浆洗发白的衣裳,不是什么宫装,浣衣局最底下宫女,成日在局子里没机会出来,穿不上什么好的宫装。
宫女一言不发的跪着,连姿势都保持着一动不动,恭恭敬敬等候主子发话。
如王福所说是个老实的。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许攸宁问。
“奴婢唤张花儿。”
那小太监心下忐忑,来之前王福哥提醒过他,从今以后能不能过好,摆脱饿肚子挨打的日子,就看这位主子了。
当即一咬牙,颤声道:“奴才从前贱名小册子,但奴才来了听雨楼就是主子的人,求主子赐名。”
许攸宁一笑:“王福名字我未更改,你是他挑的,随他吧,以后就叫来福。”
“来福谢主子赐名。”小太监喜的咚咚嗑好几个响头,来福,来福,这名字一听就是有福气的,希望他以后真能做那来福的太监。
张花儿再是个老实的,在宫中待这么多年,早就混出心眼来了。
跟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