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会理解的。”
许攸宁摇头:“现在还不到拒绝的时候。”
“那还是等一会再去,等雪厚些,盖住那些雨水,不至于湿了鞋袜。”吴嬷嬷道。
“看到这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皇后娘娘的千秋宴要到了。”
皇后生在冬天,出生那天下着雪,小字里有个雪字。
去年千秋宴,许攸宁刚进宫半年,不得宠,也不冒头,像只乌龟缩在听雨楼这个壳子里,千秋宴上她坐在后头,无人与她说话。
当然,这是刻意为之。
她要的就是这般不起眼,送皇后的东西也随意。
今年便不可了。
许攸宁起身:“差不多了,更衣吧,今日嬷嬷你也穿厚些,路上有的冷。”
往常走上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今日用了半个时辰。
实在是太冷,走的快。
吴嬷嬷怕宝林冻着,扶着哄着,在无人的路段小跑起来,这才节省时间。
但许攸宁还是冻的脸通红。
左讳见着都惊了,忙迎上来道:“宝林怎的来这么快,咱家正要差人去接你。”
左讳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对一个宝林自称咱家没错,要是自称奴才,那是自贬,没人愿意这样干不是。
当然左讳态度自是恭敬的。
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他看的出许宝林路还长着呢。
许攸宁脸陷在白绒绒的毛里,道:“再晚天色暗下来,路不好走,就提前来了。皇上可闲着?若是忙着,那就劳烦您带路去偏殿。”
皇帝哪有清闲的时候。
就是天上下刀子,前朝都有一堆公务等着天子处理。
皇帝打从御花园回来批改折子就没停过,左讳有心叫皇上歇歇,直接将人往殿里领:“皇上闲着呢,宝林随咱家来。”
书房里祁彦果真在忙。
左讳轻声道:“皇上……”
皇帝嗯一声,头未抬,动作未停。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若是忙,臣妾就去偏殿等着。”许攸宁福身道。
祁彦抬头,瞧见殿中站着一团白,他挑眉,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