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碧荷不敢说出口。
强撑起精神来,跪好,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宝林。
许攸宁在外面待的久,风吹的脸颊发红,一路走回来身上出了些许薄汗,准备进来更衣,听见碧荷叫她,也没甚反应,眼皮都未抬一下:“出去吧。”
“宝林……”碧荷还想再说些什么,哪怕解释解释。
可主子根本不搭理她。
许攸宁唤来吴嬷嬷:“嬷嬷进来替我更衣。”
“奴婢来。”碧荷站起来讨好。
许攸宁不给她这个机会,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不用。”
“奴婢这就来。”吴嬷嬷刚刚去吩咐王福提膳,没有第一时间跟进来,她推开碧荷:“没事做就去膳房要水,宝林饭后要沐浴。”
碧荷觉得委屈。
说不好自己此刻的心情,宝林没有怪罪,没有打骂惩罚,她本应该感到高兴。
可她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碧荷想不通。
急切的需要个倾诉者,能帮她分清局势的。
经此一事,她不敢再将有关主子的事往外头说,只能苍白着脸退出内室。
当诗香见到她一脸忧愁时,就知这是个机会。
将人拉到角落里,她问:“碧荷姐姐,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找宝林,宝林都走了,还不见你出来,可急坏我。”
碧荷下意识的就要推开她。
吴嬷嬷叮嘱过,不许诗香近身伺候宝林,更不许她靠近听雨楼半步。
只能在外面做些杂活。
虽不明缘由,但她心下窃喜得意过,宝林娘家的丫头没被重用,被排除在外。而自己随时伺候在侧,这让碧荷产生种优越感。
所以平日里诗香同她说话,她从不搭理。
这会子见她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自己那样对她,她还担心自己,碧荷有些感激,犹豫了下道:“是我做错事。”
“是什么事?”
“没,没什么……”她这会哪里还敢说。
“你怕什么,你我都是伺候宝林的奴婢,是自己人,咱们听雨楼的事,我还能往外说不成?说不定你告诉我,我还能帮你想办法。”诗香言辞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