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友兵爷爷的家在乡下,在开车的路上,林森将昨天晚上碰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一直讲到他晕倒为止。
赖友兵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口中的“卧槽”就没停过。
“你狗日的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怎么竟说胡话啊?你见过狗有说人话的吗?”
林森将副驾驶的座椅向后调了调,调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算我倒霉,碰到这种邪性事,弄了一身伤不说,还把工作给丢了。”
“哎,你说邪性啊。我们赖家庄也有个邪性事,这一个月来隔三差五的就死人,还都是一些八十往上的老人。医院也看了,警察也来了,也没弄出个道道来,最后竟然说是自然死亡,真是他妈的扯淡!我不信!我爷爷是第九个了,老邪门了!”
“你爷爷也被蹂躏了?”
“别打岔!你听我说啊。所以,村里还请了一些和尚道士过来驱邪,唉,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切,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信这个?”
闲话少说,他们花了两个钟头的时间,赶到了赖家庄,林森发现全村上上下下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各家各户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野惯的柴狗也是老实地趴在大门口,耷拉着大舌头,警惕地望着街上的动静。
赖友兵爷爷的灵棚扎在当街,男人一溜,女人一溜,分左右陪在棺材两侧。有吊唁的人来了,陪灵的孝子贤孙就赶紧跪起来哭两声,人走了,就坐在灵棚里,抽烟、拉呱、玩手机。
赖友兵将林森安排在灵棚外面,给他准备了板凳、矿泉水和香烟,自己穿上一身白色孝衣孝帽,钻进陪灵的队伍里。
林森对这种场面不是太陌生。一边喝矿泉水,一边抽着烟,就当是出门散心了。
还没抽几口,远处就走来一位道士,头戴道冠,身穿交领青布长衫,肩上披着一个褡裢,手中提着一幅卦旗:麻衣神相。
那道士来到林森面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小哥,可否讨一口水喝?”
林森还以为这道士是村里人请来的,赶紧又重新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还给他拿了一个板凳,请他坐下歇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