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抵在她头上:“钻好像也小了点儿,你先将就着,你男人现在还有点穷。”
陈妄亲了亲她的唇,按着她的手,掌心灼热:“不许找别的男人。”
孟婴宁软在他身上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小口喘气,眼神有点茫然和不解。
陈妄明白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花丢到一边墙角,又折回来扯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语气很差地训她:“自己过敏不知道?还敢参加什么鲜花队,你胆儿倒是挺肥的,漂亮就那么重要?”
陈妄往后靠了靠,倚在墙上笑:“不是不喜欢?”
孟婴宁眼泪开始往下掉。
“横批,”林贺然说,“有去无回。”
陈妄推开办公室门,一进去,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
“我可能要走一趟。”陈妄说。
他看着慢吞吞地揪着苹果片吃的小姑娘,叫了她一声:“宁宁。”
“还没,”陈妄说,“等回来吧。”
陆之州开始笑。
孟婴宁当即火了,拽着他手往下拉:“你凭什么扔我的花!你放开我!你这个讨厌鬼!你带我去哪儿!”
陈妄略一勾唇:“怎么着,嫉妒?”
孟婴宁没说话,眼神里带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抗拒。
“行,你的,”陈妄点点头,“那嫁不嫁?”
“你脸怎么了?”少年正变声期,声音带着点儿沙。
本来排练的时候都还没什么,用的是假的那种塑料花束,结果等到真的运动会那天,所有人都换成了真花,表演到一半,孟婴宁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陈妄想了挺久也没想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几天你先回家住?回叔叔阿姨那边儿。”陈妄说。
孟婴宁看了好半天,一个也舍不得吃,最后小心翼翼地捡了一片儿眼看着就要掉了的苹果片儿,慢吞吞地吃了。
孟婴宁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鼻尖发酸,眼眶有点湿润。
她没在意,就这么表演完,又觉得有点儿疼,那种根本找不到哪儿痒,但确实存在的痒意让她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陈妄不是很爽地“哦”了一声,抬手就伸过去拿那朵:“那扔了。”
“唔?”孟婴宁眨巴了两下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妄没听见似的,外套把人一罩拎着大步出了运动场,语气特别凶:“医务室,你要是想直接进医院就继续作,我不拦着。”
清晨的运动会场地上,旁边看台上全是人,身边还有运动员不时小跑着擦肩而过。
孟婴宁跨坐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颈,顺从地贴上去,很缠绵地吻他。
“……有没有那个?”孟婴宁说。
喘息和微弱的水声交织,空气在升温。
陆之州也有点儿惊着了:“速度还挺快。”
陈妄:“哪个。”
孟婴宁“哎”了一声,抓着衣服挣扎着露出脑袋,外套拽下来。
“……”
林贺然人在办公室里,正跟陆之州说话,进入到工作状态的男人脸一板,很有几分肃杀气,挺像那么回事儿。
陈妄扬眉:“嗯?”
陈妄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情像是在说“你已经死了”。
陈妄怕她不要穿,又自己把自己折腾感冒了,刚想走,视线一垂,脚步顿住。
花束上方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儿,表情很纠结地看着他,似乎在犹豫是要接受道谢还是拒绝。
陈妄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手往沙发扶手上一搭:“怎么样。”
陆之州闻言扭过头来。
一件正事说完,差不多得开始说第二件正事。
“兄弟,快别说了,”林贺然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现在能说这个的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等我从战场上回来就娶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这确实也是感动得忍不住,哭得涕泗横流,人都抽抽了。
孟婴宁花粉过敏,这事儿还是陈妄发现的。
边哭边把戒指给自己戴上了。
孟婴宁指着最开始一排东倒西歪,花瓣都散了的几朵:“还挺难看的呢。”
眼看着小姑娘又要火,才抬起头来,走过去,俯身扯过她的手。
“一百四吧好像,三室。”陈妄说。
“这是已经领完了?”陆之州问。
陈妄伸手抵着她身后的餐桌边儿,将她整个人虚虚圈在怀里,垂眸,声音低压着:“本来想放在挞里面,但我怕烤化了,万一真烤坏了买不起第二个给你。”
客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一片有点压抑的沉默。
孟婴宁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她咧着嘴仰着头哭,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那得多少钱啊……你买那么大的干啥,你不是穷吗……我住现在这个也行啊……”
但还是会哭得特别美,眼眶红红,唇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