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能给我介绍介绍的。”
她其实一直对自己是个网红什么的没有太大的感觉，一个是确实不红，至少到现在为止，走在路上还没人真的能认出她来。
然后到嘴边的话瞬间咽回去了。
男人靠着墙站在门口，脑袋顶住墙面，唇角低低垂着，耷拉个眼皮子看着她，神情淡淡。
那种满足感和开心的感觉其实是很微妙的，倒不是单纯的因为被喜欢了，而是一种：啊，你看，你做的事情，包括你这个人，其实也是在被人肯定的。
“没有，我就是最好的，”莫北扬眉，“不行？”
甚至可以不洗头。
倒是林贺然聊着聊着先想起来了，他可不见着孟婴宁觉得眼熟。
陈妄：“不然我还几个？”
“哎你找谁？”病友说。
最开始只是因为室友说觉得她各个方面条件还挺合适的，去做了兼职平模，给几家国牌lo和网红淘宝店当模特，拍过几套图，再加上她大学那会儿天天跟室友出去玩，日常之类的也算是有趣又丰富，渐渐地就积累了一些粉丝下来。
周末早上，孟婴宁起了个早，坐在桌前打开了瓶瓶罐罐开始收拾，陈妄穿着背心长裤倚靠在主卧门口，看着她一层层往脸上糊：“不是去试妆么，你自己还折腾什么？”
啊。
林贺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
而且喜欢她很久了。
孟婴宁笑着，很专注认真地看着他说：“谢谢你呀。”
病房里气氛一时很热烈。
她其实觉得男人好像有点儿不爽，但他神色又很平静，看起来没什么不对，所以孟婴宁也不太确定：“你是吃醋了？”
之前他根本没往这上头想，最开始是一因为队里小实习生说的现在挺多人都把爱豆叫成老公，二是因为陈妄这人，无论从三百六十度哪个角度看，都跟什么网红小美女啊之类的靠不上。
前台一个女生带他们上了二楼，莫北正蹲在影棚里电脑前，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了。”
竟然还真是？？
薄荷绿色病房门无声无息地缓缓被推开，孟婴宁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林贺然。
孟婴宁动作一顿，两只手挤着脸颊转过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有点茫然。
孟婴宁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陈妄。
上了三楼化妆间，孟婴宁坐在镜子前，莫北箱子一开，哗啦展了一排刷子出来。
真人比照片好看。
林贺然来了兴致：“什么样儿的，和你这小对象一样可爱么？”
陈妄捏了捏她的手，领着她进了病房回手关上门：“差不多就得了，你现在是一心求死？没被汤城弄死不怎么甘心啊。”
他侧了侧身转向陈妄：“上次你去酒吧接的那姑娘，就是这个？”
聊了一会儿，孟婴宁和陈妄准备走，临走之前孟婴宁还跟病友拍了张合照签了个名，她签名的时候病友就站在旁边红着脸磕磕巴巴地告白：“我从你微博还只有几千粉的时候就关注你了，当时你还上大学。”
林贺然倒不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就已经有答案了，相比来讲他更关心的是——
第二句是看着孟婴宁说的：“咱们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不是照片上那种见过”
“我那时候也还没毕业，实习压力挺大的，看你的发日常就觉得减压，当时觉得你每天好像都特别开心，日常特别有趣，就还……一直挺喜欢你的，然后就看着你粉丝越来越多，”男生红着脸挠了挠头，磕磕巴巴地说，“你以后肯定能更好，会又很多人喜欢你的，你这么可爱，又好看，又漂亮……”
那会儿天黑，光线太暗，那姑娘又喝醉了酒，黏黏糊糊地贴在陈妄身上被他扣着脑袋抱着，林贺然只扫了一眼，还真就没太看清楚长什么样。
陈妄看了他一眼：“不用问她，我认识一个。”
这种被承认的感觉产生的满足感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句话。
孟婴宁却总觉得在里面看出了某种类似于“行你就死了”之类的威胁意味。
“今天不拍的，就只试试造型啊什么的，”孟婴宁说到一半，顿了顿，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真的吃醋了吗？你们直男在意的点这么奇怪的吗？”
遇见真心跟她说喜欢，喜欢很久了的人，这是第一次。
我挺喜欢你的，你特别有趣。
莫大佬这会儿已经不耐烦得有些明显了。
孟婴宁有点儿意外：“那还真挺久了的。”
这病房朝阳面，此时正是下午，阳光大好，满身绷带看起来像是漫展上s全职猎人里的剥落列夫似的年轻男人这会儿正坐在靠外边的那张床上，背对着门，沉痛地怜悯着他的舔狗朋友。
前段时间，他开车送陈妄去酒吧接人，等了挺久，男人带下来一姑娘。
陈妄沉默了几秒，只问：“你们拍这个都要干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