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大片的深蓝泼墨似的铺开夜色,这一片都是繁华区,街市亮如白昼。
门一关,陆之桓缓过神儿来,一脸震惊看向陈妄,缓慢地说:“我是没想到我妄哥谈起恋爱来还有两幅面孔。”
白|嫩细长的颈子和圆润耳朵送到他面前。
她坐在他身上,把他压在沙发里,仰着小脑袋主动亲他。
陈妄没搭理他,垂头弄手里剥了一半的葡萄,剥完递过去。
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了。
陈妄咬着她垂耳,低问:“什么香水?”
陆之桓手一抖,手里刚自摸抓过来准备糊的二饼啪叽一声掉在了牌桌上。
二胖心道说话真的是门学问,语气可太重要了,怎么这人随便说句话语气都能暧昧到这么不要命的。
到家的时候小睡了一觉,孟婴宁迷迷糊糊地跟着陈妄进电梯上楼,进屋以后泪眼朦胧的打哈欠:“陈妄,我困。”
“我觉得不怎么甜吧,”陆之桓接话说,“你闻见这个酸味儿了没,都飘了满屋子了,这还能甜了?”
“……”
以前没和陈妄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这么说着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听着就很奇怪,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儿心虚。
孟婴宁本来就懒,吃水果不爱沾手,吃得开心,并不在乎他是因为什么忽然就二十四孝好男友了起来,干脆一颗接一颗的吃。
陆之州叹了口气:“平时装得跟什么似的,私底下其实是这么叫狐狸的?”
孟婴宁还没说话,易拉罐又凑过来一点儿,他挺高,略弯了弯腰,继续说:“跟我玩的不高兴了?”
但是那难道不是因为他该打?
“最后一个,吃了。”陈妄说。
孟婴宁一上车坐下就打了个哈欠,明明是休息日,早上还起了个大早去加班,折腾到现在有点儿累了,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陈妄低笑了一声,客厅里没开灯,玄关灯光昏黄,黯淡的光线里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宠溺:“那就臭了。”
陆之桓:“还给剥葡萄,这葡萄怎么就不能自己吃了?”
陈妄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葡萄皮儿,手指上还沾了葡萄汁儿:“还想吃?”
“毕竟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得当女儿宠着。”
“……”
她又打了个哈欠,像个哈气安精附体,声音都懒趴趴的:“我跟他有没什么,一共也才见过两次,就是跟阿桓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然后你不是就接我走了吗?你知道的啊。”
陈妄正在剥葡萄,挺大一颗看起来汁水饱满,深紫发黑的葡萄皮儿剥掉以后露出里面绿色的果肉。
这都还没结束。
“……”
陆之桓:“……”
她学着他之前,含着他的唇轻轻咬了一会儿,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柔软的舌尖伸出来,舔着他的唇缝,试探性往里面钻了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舌尖。
易拉罐是个人精,一看人男朋友就在这儿呢,连忙打了个哈哈又调侃了两句过去了。
孟婴宁收回视线,人站起来:“这么巧呀。”
“……”
“困,”孟婴宁点点头,朝他伸出两只手臂,走过去,往他怀里钻:“抱抱。”
“……”
陈妄收了笑,抽张纸巾擦手,又直了直身子,搂着人往前一勾,倾身:“走么?”
结果有人捷足先登了。
今天这个这么一看还挺符合她的审美。
“嗯,有。”孟婴宁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陈妄。
孟婴宁没再说话,下意识看了陈妄一眼。
孟婴宁刚才在心里算着牌,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站在门口叫她那人愣了愣。
陆之桓都崩溃了,哥求求你能不能别提我了。
他们这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基本有外号的都叫外号,听起来亲切又亲密,陈妄不,陈妄从小叫人家小姑娘都是孟婴宁三个字,连名带姓。
她知道陈妄好像不太喜欢她喝酒,毕竟两次喝醉了她都扇了他巴掌。
“是有点儿多了,那个深水炸弹劲儿特别大,”易拉罐笑眯眯,“下次有空让阿桓再带你出来玩,我给你调一个适合姑娘喝的。”
陈妄伸手把她抱住,小姑娘软软小小的一团儿被他抱在怀里,像只小狗似的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拱了拱,声音闷闷的:“我今天不想洗澡。”
他确实挺喜欢孟婴宁的,长得好看,性格也是那种大大方方招人喜欢的类型,有的时候稍微有点儿天然呆,特别可爱。
孟婴宁倒没什么震惊的反应,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跑过去了。
男人长腿伸着坐在沙发里,两只手手肘搭着扶手,人往后一靠,眉梢微挑,表情没什么变化。
而且,孟婴宁还一脸习惯了的样子。
陈妄哼笑了一声:“想吃我就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