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漫不经心说：“还行，也没多严重。”
孟婴宁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刚刚她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跟他说了，但还是有哪里不对。
说完又叹了口气，叫他：“陈妄。”
陈妄手微微松了松，她抬手摁着他脑门儿一把推开，刚刚张扬跋扈的气势全都没有了，唇瓣湿润，黑眼珠湿漉漉地瞪了他几秒，然后害羞地别开眼。
现在估计还在惦记着。
“……”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刚确定关系的情侣应该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可现在看来，跟她以为的不太一样。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单手抓着她那只手腕往上一压，另一只手撑着她身后的鞋柜，人往前抵过来，突如其来地靠近。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孟婴宁移开视线，没再说什么，甚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本来在因为什么事不爽了。
孟婴宁瞥了一眼身边正开着车的这位惯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虚。
男人大手扣在她脑后咬着她的嘴唇，孟婴宁被迫低垂着头，吃痛呜咽了声，手抵住他肩头往后挣了挣，小声：“疼……”
就凭这张脸，会喜欢他的漂亮姑娘估计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这人是有前科的，被女明星惦记过呢。
孟婴宁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真的走了狗屎运了，你这辈子找不到比我更漂亮脾气好还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电梯叮咚一声，两人上了电梯，孟婴宁抬起头来，看着红色的数字一点一点往上蹦，心里慢吞吞地钻出了一点点很细微的，小小的委屈。
她想起刚刚他刚刚亲她时声音里的压抑和颤抖的手。
孟婴宁脸红着脸，很没有气势地往后挣了挣。
孟婴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骗我，你自己怎么换，你都够不着。”
晚高峰车流量很大，路上有点儿堵，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了，陈妄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公共停车位，两人一路从门口走到楼下。
亲眼看到的停留在脑海里十年的印象不会被旁人一句话打破，而且孟婴宁那会儿见着他就跑，陈妄也不觉得这是喜欢。
孟婴宁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听筒模式以后，手机举到耳边：“你这个在一起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缠绵又暧昧的慢动作，反而让人浑身发软，挠痒痒似的难受。
陈妄站在门口，看着她进屋，眸光沉沉的：“进去吧。”
陆之州之前说孟婴宁小时候喜欢的不是他，陈妄其实听听也就过了，没有真的信。
电梯门应声缓缓打开，两人出了电梯，孟婴宁垂头翻出钥匙开门，进去。
等电梯的功夫，孟婴宁清了清嗓子，小声开口问：“你晚上要跟我一起吃个晚饭吗？”
指尖一转，指指自己：“不计前嫌的仙女。”
小心又不安地，抓着他衬衫布料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收紧。
“不知道，”陈妄说，“应该要过几天。”
他突然这么听话这么乖，孟婴宁还挺不适应的。
陈妄步子一顿，转过头来：“怎么了？”
认识了他这么多年始终是处于被高压统治状态，突然一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孟婴宁真的不太适应。
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别的情绪，导致注意力并没有放多少在她身上。
孟婴宁有点儿不自在，蹬了蹬腿儿：“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自己没腿。”
咔哒一声响起。
孟婴宁实在没忍住，又看了他两眼。
孟婴宁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刷子一样覆盖下来，声音轻轻的，藏着一点点细小的委屈：“你真的喜欢我吗？”
陈妄：“嗯。”
孟婴宁好一顿解释，林静年才接受。
孟婴宁像只跟小鸡崽子似的一脑袋扎进他颈窝，小声嚷嚷：“干嘛呀，大街上呢！”
他本想让她及时止损。
他指尖蜷了蜷，整个人转过来，进屋，回手关上门。
陈妄没搭理她。
这会儿晚高峰，陈妄抄了个近道，车子拐进小道，车流和人流都渐稀。
“噢，”孟婴宁重新倚靠回副驾，嘱咐道，“洗澡不要沾水。”
孟婴宁清了清嗓子。
陈妄：“蒋格帮忙换的。”
她像个小鹦鹉一样喋喋不休地说。
陈妄舔了下唇角，垂头笑：“嗯，是。”
林静年：
孟婴宁抬起手来，忽而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看看你那个，”孟婴宁松了手，指指他肩膀的地方，“你最近每天换药了吗？”
还坐过他副驾。
陈妄哼笑了一声：“刚刚是谁一出来就往我身上窜？”
孟婴宁抿了抿唇，也不再考虑这个问题，抽出手机来给林静年回了消息。
“知道你喜欢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