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管,但是你看啊……”
太长久的喜欢,想要一朝一夕彻底抛弃掉是很难的事情。
陈妄站在门口,漠然看着一片狼藉文件白纸遍地飞的办公室。
孟婴宁低声嘟哝:“走开。”
“……”
是真的很伤心。
出了警局门,陈妄招了个出租,到《sgo》总部。
林贺然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敛了敛,茶水杯放在办公桌上:“哦,他。”
“……”陈妄侧头,“给孟婴宁打个电话。”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是我,我应该也会像你这样,”陆之州叹了口气,“让她以为你对她没别的想法和心思,可能会有点伤心,但是难过个一段时间,或者说几年吧,找个新男朋友也就过去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如果不这么跟她说……”
“不认识还打什么招呼,”孟婴宁抿了抿唇,低垂下眼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低,无精打采地说,“主编路上小心。”
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盒冰淇淋敷了好久,又拿煮鸡蛋滚,最后画了个眼妆才勉强看不太出来了,不知道刚刚陈妄看见她的时候眼睛是不是肿的。
陆之州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哪儿有点怪怪的。
陈妄抿着唇,抬手,指尖抹掉她眼底的泪:“不哭了。”
陆之州笑着说:“不过我很快就回头是岸了,现在也就真没了。”
他很快明白过来陈妄这句话里的宾语指的是谁:“唉,我说实话,说以前对她从来没起过一点儿心思那是骗人的,毕竟小姑娘确实讨人喜欢。”
啪嗒一声响被周围轰隆隆的背景音掩盖,酒液混合在一起,然后沿着杯口溢出来,哗啦啦淌在桌面上。
陆之桓原本的想法挺简单的,心情不好,出来喝一顿就好了,人生在世有什么是一顿酒过不去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汤城出现得很突然,销声匿迹几年半点风声没有的人忽然出现,上来就送了他一份大礼。
身体里面热,皮肤又觉得冷。
孟婴宁怔怔看了他几秒,然后整个人被他这句话瞬间点燃唤醒。
“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她声音哭得沙哑,含含糊糊地咬字,开始发脾气,“我都不能管你,不能问你,不能喜欢你,也不能哭。”
“……”
孟婴宁抬手,摸了摸眼皮,软软的。
她想起之前答应陈妄的,他伤好这段时间要每天去他家里帮他换药,一时间又想提醒他要记得。
陈妄在她面前蹲下。
“那还真是让人怪害怕的,”林贺然嘲讽他,“用不用我找两个人随身保护你?陈小娇娇?”
她的声音低下来,藏在水流声里:“你还那样说我……”
“好的,主编再见。”孟婴宁乖巧地说,恨不得给他鞠一个九十度的躬。
林贺然食指一抬:“对了,你说那人是谁来着?”
服务生拿着酒推门进来,孟婴宁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门口,开开心心地接过来。
水流冰凉,进眼睛里的感觉很涩,冷冷的。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出了事儿,这小姑娘偏偏跟打了鸡血似的在他眼前蹦跶,被他凶得眼圈通红哭得稀里哗啦的,却再不像之前那样转头就走了。
孟婴宁很乖的一一回答了,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对。
冰凉的水浇上来,热度降了不上,孟婴宁单手撑着池边,另一只手掌心捧着水,一下一下往眼睛上拍。
如果没牵扯上她,他不会告诉她。
酒过三巡,孟婴宁也来了兴致,不至于醉,却明显感觉到脑神经活跃起来,人比平时要兴奋一些。
“是,这就是重点,”陆之州被他噎住了,“你可算是知道了她喜欢的是你了。”
郁和安走了。
他前一天才抱过她,怀抱有很温柔的温暖力度。
那时候孟婴宁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其实也不是完全对她不感兴趣的。
这会儿下午四点半,孟婴宁五点下班,陈妄走到一楼休息区,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沉沉垂着眼等。
孟婴宁咬着玻璃杯杯沿,那上面转圈儿有一层砂糖,甜甜的。
陈妄挂了电话以后没犹豫,直接给孟婴宁打了个电话。
陈妄压着火,早晚得揍陆之桓一顿,叫人出来又看不住。
耳边音乐声和骰子声混到一起,有人在唱很吵的歌,震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那时候心里对她不是没有半点想法的。
“深水炸弹,”粉衬衫侧头,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尝尝味道?”
“我没有,”孟婴宁闭上眼睛,很难过地哭,她抽噎着,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我就是……因为是你才这样的,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没有乱搞,也没有……”
“你没机会像我这样,”陈妄说,“她又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