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像不太大啊。”
林静年说觉得陈妄变得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孟婴宁觉得不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还是自然一点儿,旁敲侧击着套套话比较好?
孟婴宁可太愁了。
孟婴宁又凑近了点儿,手肘撑上他那边的沙发扶手:“你睡着了吗?”
刚刚隔着隔断影绰绰偷偷看了几眼,长得也好。
孟婴宁犹豫了下,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这人怎么就顺杆子往上爬的?
什么喝醉了碰见个人就告白之类的话,八成也全是瞎掰的。
而且听陆之州话的意思,这家美发沙龙和陈妄好像还有些个千丝万缕的亲密联系。
就算是真的,这种话,她大概也永远不会跟他说。
“不能不疼。”她低声说。
帝都住了二十来年,这边儿倒是真没来过几次。
孟婴宁舔了下嘴唇,特别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那不是喝醉了瞎说的么。”孟婴宁说着,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吐了,”陈妄垂下头,语调懒散,“吐我一身。”
现在,孟婴宁不知道怎么说。
“干什么。”陈妄忽然开口。
“嗯,”陈妄当她喝醉了说胡话,顺着她问,“那怎么才能不疼?”
孟婴宁吓了一跳,匆忙别开视线。
“放心,”陈妄平静地说,“你没跟我说过。”
哭起来的时候和小时候一样,特别小声地呜呜憋着哭,安静又可怜,像受了伤蜷缩起来呜咽的小动物似的。
孟婴宁吸了吸鼻子:“我手疼,手指疼。”
这是真的睡着了?
过了几分钟,男人一动不动。
陈妄顿了顿,皱眉:“哪儿疼。”
陈妄在她面前蹲下,耐着性子:“又哭什么?”
陈想挑眉:“我看着不像啊。”
一个连微信都没有的人。
陈妄犹豫了下,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在这儿呢。”
静了片刻。
陈妄又点了根烟:“没戏。”
“不记得了?”陈妄问。
而且也不像是……听到她说了些什么的样子。
孟婴宁心道我可真是放你的屁。
孟婴宁:“……”
“我疼。”孟婴宁说。
孟婴宁指尖轻动,突然有种整个人都完全被看穿了的无所适从感。
艺术园区,整个园区里和附近两三条街内的这一片大多数都是这方面的个人工作室,孟婴宁最近一次过来也是挺久前,还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那会儿她还在实习,跟着杂志社里的前辈一起过来的。
他没看她,神情很淡:“你对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姑娘的十指纤细修长,漂亮白皙,指甲修得圆润干净,也没哪儿伤着了。
直接找他劈头盖脸上去就问,目的性太强,不太合适。
陈妄真以为她手指是不是没注意弄伤了,垂手拽着她两只手拉到面前来。
孟婴宁撑着下巴,安静又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嗯。”
“忘得一干二净。”孟婴宁说。
陈妄看起来睡得有些疲惫,睡着的时候嘴唇也抿成平直的线,略向下垂着,冷漠又不高兴的样子。
孟婴宁这次特地来找他目的挺明显。
她有些忐忑,不动声色地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陈妄。
孟婴宁眨巴着眼,一脸人畜无害的强调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妄这会儿懒散靠在沙发里,微仰着头,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陈妄特别不擅长这个,但也没法儿,叹了口气,想把人从墙角捞出来。
陈想用生命听墙角,文身机刚刚都关了,就为了能听听清楚这两个人说了些啥,结果俩人跟打太极似的绕吧来绕吧去绕了半天,陈想也没怎么太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妄神色平淡,面上半点波澜没有。
她原本是想直接给陈妄打电话的,号码都摁出来了,临要拨,又有些退缩。
孟婴宁再次转过头去,身子小幅度地斜了斜,稍微靠过去了一点点儿,大了些胆子看他。
陈妄睁开眼,侧了侧头,视线垂过来:“怎么了。”
孟婴宁飞快移开了视线,余光不住瞥着那头。
孟婴宁缩着肩膀,决定先发制人:“我真的,酒量特别不好,一杯就醉,我今天都听二胖跟我说了,他说是你把我送回家的,我当时好像——我吐你身上了吗?”
她觉得要么迂回一点儿,委婉一些。
陈妄没搭理她。
孟婴宁没想到,陈妄这么个跟艺术八竿子边儿都搭不上的土人竟然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