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婴宁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闭嘴了：“我知道了李姐，陆语嫣我去找。”
——那就献精吧？
陈妄还没来得及说话。
两人停在一辆黑色suv前，孟婴宁不会开车，对车牌子也都没什么研究，陈妄掏出车钥匙，拉开驾驶座车门：“上车。”
又拿起来，手速很快，噼里啪啦的打字：
陆之州放下心来：“那行。”
孟婴宁：“……”
“推了。”
李欢今年三十一岁，《sgo》编辑部部长，原本精致到每天口红色号都必须不能一样的一职场精英女强人此时素颜穿着件大妈领紫茄子色薄开衫站在兵荒马乱的编辑部中心指挥，顽强奋斗在周末加班的最前线。
事情基本上都做完，担子一脱，疲惫感顿时袭来。
果然还是得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虽然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挺自信的，但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孟婴宁家在一片新建的高档住宅小区，因为地理位置略偏，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在同档次小区里房价相对偏低。
陈妄单手撑着车窗框，俯身垂头往车窗里看进去，薄的黑色t恤随着动作勾勒出他背肌到肩线线条，拉伸出来的弧度流畅，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整个周末两天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连着周一过去了，一直到周四晚上，她敲完专题采访稿最后一行字，虚脱了似的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孟婴宁觉得这样不太地道：“可是之前主编……”
就是说，是只能当面给现金的意思是吗。
车内一片安静，气氛沉默到令人窒息。
“推了，主编看不上，说她长得像个羊驼，那鼻梁子还没羊驼高，嘴比大青鲨都大，不够高级。”
司机师傅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孟婴宁的表情里也看出了端倪，立马从车里拉出来一个付款码的小卡片，正面微信，反面支付宝。
眼角瞥见前面光线一闪，陈妄抬起头来，看见三楼某户灯光亮起。
她抿着嘴唇，仰头看着他。
陈妄扬眉，缓声报了个号码，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妄不耐烦：“你他妈下半辈子跟你弟过得了，一大老爷们都二十五了，去个酒吧有个屁好找的，用不用老子帮你把人栓裤腰带上？”
“为人民服务。”司机师傅很酷的摆了摆手，又是一脚油门冲出去了，来无影去无踪。
更何况孟婴宁刚刚渡完人生一劫，恨不得现在能凭空出现一扇空间门让她马上到家，立刻结束跟陈妄的独处。
视线一滑，看见身后她那朋友过来了。
孟婴宁欲哭无泪：“……要么您再把我送回去，我上楼拿了钱付给您？我打表付，一分钱都不少的，再给您加五十，成吗？”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两点了，车子在夜道飞驰驶上高架。
一分钟后，陈妄：
孟婴宁忙不迭的去了。
但小区附近有生活超市有菜市场，出门步行十分钟就是地铁站，生活和交通都方便。
他点点头，正想答应：“行……”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震，陈妄咬着烟腾出手，接电话：“喂。”
等了一会儿，对方竟然回了。
陈妄抽出来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孟婴宁不知道自己混得到底是有多惨，浑身上下就只能摸出七十二块五毛钱。
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还有新主题的照片，拍出来的全修了，下周五开会的时候挑，和剪好的视频一起给我，”临被人叫走前，李欢快速嘱咐，“向开元老师的采访稿下周之前整理完放我桌子上——别卖单儿了小姑娘，回神！干活！”
啥叫没有，也没微信？
李欢手里捏着的文件夹啪叽拍在她脑袋上，压着嗓子：“之前的主编和现在的是一个人吗？还敢提之前？不知道办公室人多嘴杂多少双眼睛？还是你想跟着之前的主编一起麻溜滚蛋？”
陈妄垂着眼，没动静，不知道在没在听。
支付宝陈妄是真没有，微信倒是有，但太久不上，他自己都不记得密码，也懒得找回。
在不断变幻的此时呈现出一种蓝色调光线下，小姑娘皮肤被衬得冷白，那蜿蜒着一直浸透到耳根的大片绯红就显得非常明显。
司机觉得这小姑娘挺奇怪的，她朋友明明在后面站着呢，俩人刚才又对话又拿包的，互动起来自然又默契，关系看着挺好。
先是落地窗前挂着的窗帘晃了晃，而后从窗帘后面慢吞吞探出来一颗小脑袋，看着似乎是偷偷摸摸地往外瞧了一眼，然后拽着窗帘儿唰地拉上了。
“师傅，一共多少钱。”
陈妄：
李欢觉得自己脑壳疼，“条件你去谈，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吧，反正合同还没签，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