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见令狐嫣今日如此胆大,直言陈述,不由暗暗吃惊,亦跟着求道:“大帅,我娘子所言不虚,我的医技浅薄,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
令狐昭也说道:“我这贤婿,人实诚,不知深浅,这医道之事本就不精,真担不起这责啊。”
安少帅一阵大笑道:“一定是那小子,跟南宫先生说了什么,扰得先生如此惊惧不堪。令狐娘子也起来吧!你们与我相处这么久,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令狐嫣回道:“少帅是好人,我信,可是到了洛阳……”
“既然令狐娘子和老岳父这么不相信本帅,那不如与南宫先生一同前往吧!”
此时,三人彻底懵了,开始搭进去一个人,现在三个人一起搭进去了。南宫寒忙跪于地上,头如捣蒜般求道:“少帅,我一人前往即可,拙荆见不得生人,受不得惊吓,万不可带她……”
在旁的令狐昭见状,知道安少帅决心已下,如若再不肯从,怕是要露马脚。连忙跪下道:“贤婿,嫣儿休得再无礼了,少帅这是体恤我等,带我们进洛阳见见世面,有何不好?老头儿先在这里谢过少帅。我们这就去收拾收拾。”说完朝二人使了一个不宜察觉的眼色。
安少帅笑了笑道:“难得老岳父识理,那本帅就再等一个时辰,你们尽快收拾好东西,于午时准时出发。”
走到厨房,令狐昭轻声道:“我这就去毁了你的那封详情书。”
南宫寒忙补充道:“放飞那只鸽子,脚环上放一截白纸。”
令狐昭回到柴房,栓好门,将令狐昭那封详情书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另外,将藏了多日的鸽子捉了出来,取出那小竹筒,塞了一截白纸,准备捆于鸽子脚上。突然门外,少帅的一随从过来敲门,他心中一紧,忙回道:“军爷,我在换衣服,即可就好。”
门外随从道:“老先生,少帅让我来帮你收拾。”
“哦,不用了,我马上就好!”令狐昭知道此人定守于门外,鸽子肯定难以放出。于是心下一横,猛地扯断鸽子的脖子,鸽子还来不及挣扎便已断气,他赶忙将竹筒捏碎,纸片吞入口中,将鸽子扔于墙壁的角落。
然后喜笑颜开地打开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