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时，刘夏两位副将邀请周云昭等人检验训练结果。
简单修建的训练场上，120人头顶乌云分三队握枪站立，随着夏副将“进攻”的命令声响起，三队人持枪边行进边前捅刺，口中齐喊：“杀！”
训练场的周围坐着小半圈孩子，兴奋的注视着队列，附和着场中“新兵”的喊杀声。他们已是这里的常客，只要不下雨，每天必跑过来。
随后刘副将高喊：
“换刀！砍杀！”
三队人扔下长枪，从腰间拔出长刀，劈砍前进。
……
观看完，周云昭和卫冉等人点头不语，赵治则有些担忧。
这样的士兵能打仗？
诚然，这些人的体能和力量无需怀疑，因他们本身不是矿工就是农民，体能力量无需过多锻炼也能达到基本要求，甚至要超过普通正规士卒。
只是这样真的能上阵杀敌吗？
乌云逐渐低垂，天地间狂风卷起沙尘无数。 演练随之结束，眼见暴雨要来，大人小孩乱跑起来，正乱哄哄之际，谷外跑进来几人。
……
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天色灰暗如墨。
竹舍前厅中，周云昭、赵治、卫冉、刘光裕、夏守钰坐在竹椅上，看着对面坐下又站起来的士卒，面色沉如天色。
站着的是一名真正的士卒，是三个月前返乡接亲人的那批人中的一个，名叫王小五。
王小五家中兄弟五个，排行老三，尚未娶妻。此次他带着兄弟五人到了山谷，父母和兄弟的妻儿皆死于途中。
此时他一身褴褛，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皲裂的嘴唇沾了茶水后，一道道裂缝中渗出了条条血迹。
面对周云昭和刘夏两位副将——曾经的上级，他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弯腰低头道：
“匈奴人和朝廷的兵马打跑宁军后，各地都乱起来了。听说皇帝将北方好几个地方都让给了匈奴人，还允许他们在几个城中大肆劫掠。我回去后就带上家人往这里赶，不想路上被一伙叫‘长枪军’的盗匪劫持，只好假装加入他们。一路跟着他们往东打了一个多月，后来被朝廷的兵马赶到金沙河边。一场大败后，我带着家人趁机逃出来，一路从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