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上马慢慢走了过去。
“你问问你老王家的祖先,这条水道是不是我们张家挖的?”
“你们张家挖了,我们王家没出力吗?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张家的祖宗!这条水道占了我们王家的地,就是我们姓王的。没你们姓张的屁事儿”
“我们姓张的地没占吗?那好,我们都去张二蛋家,把他的地头上的水挖断”
张家身后的人一呼百应。
“你姓张的敢去挖,姓王的刀就喝你们的血!”
“好啊,我们姓张没刀是吧,那就来打吧!”
两边的人群鼓噪起来,眼见马上就要冲到路上混战起来,赵治忙踩上马镫要跑。
“张老太爷,王老太爷,先别动手!请诸位乡亲父老冷静下,听我说一句!”
“张维平,不要仗着当个小官就站出来,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看你想帮外人说话是吧?给我滚回去,等打完了回去让你爹收拾你!”
赵治转身,见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跳到路中间。
“说,让他说!你姓张的不听,我们姓王的是讲理的,我们听!”
张维平举手道:
“诸位父老乡亲,咱们张王两家世代居住于此地,彼此通婚繁衍了无数代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今日一旦动手非死即伤,以后翁婿亲友之间又该如何相处?何不各退一步,再想它法?!请诸位等一等,我马上去请城守老爷过来,看看能不能想到一条万全之策”
“想个屁!给我滚回去!”
张维平的话说完,鼓噪的人群安静了很多。
这些乡民互相看着对面平日里相见、相助、相交、相知、相亲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武器,脸上写满无奈。
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外村人,因同出一族,今日族人需要帮忙,所以他们必须来,否则要么被从宗族中除名,要么以后遇到纷争,族人也袖手旁观。
一个没有宗族帮助的乡民,百分之百会遭到欺压。
水土乃乡民的根本利益,现在他们是在为整个家族争取利益,个人的情谊暂时只能放在一边。
“如同国家相争一般,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赵治靠着马愁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