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李甫明脊背挺得笔直，跪着也不言语。目光看着李府门上的牌匾，面色深沉。
小小年纪的孩子，老神叨叨一样的存在。
马车停在不远处。
司时春看着那两个小姑娘，将包袱交给弄月:“回去让婆子洗干净，叠好再送过来。”
“是。”
弄月应下。
不一会儿，一个严厉的婆子走出李府，拿着鸡毛掸子:“李夫人有命，两位小姐败坏门风，家法处置。”
鸡毛掸子冲破空气发出的“咻咻”声尖厉，司时春都能听到细微的响声。那婆子下手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打在两姐妹身上，不一会儿就见了红。
“小姐……”弄月惊呼。
她怕吓着司时春，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一滴泪从弄月的掌心滑下去。
弄月松开手，佛狸将手帕递过去给司时春擦眼泪。
“走吧。”
司时春感到累极了，回到傅府，刚到院子里，婆子通报:“刚刚李府送了东西给二夫人，说是赔礼，现在给二夫人端上来。”
花纹繁重的漆盘里放的是司时春之前送给李甫星李甫明的首饰。
司时春的心里浮上一股莫大的悲哀。
京城另一侧，傅斯纪正喝着茶，桌子对面坐着穿着火红衣裳，容貌张扬的齐明珠。
不同于之前所有人见到的娇蛮无礼，她这时神情很淡，仔细一看和萧呈策差不多。
“不知齐小姐回了京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傅斯纪声音温柔，将食单送到齐明珠面前，“齐小姐看看，可有满意的？”
“人面兽心。”齐明珠轻声吐出这几个字，朱唇微微上扬，“傅斯纪，你还用得着在我面前装吗？”
傅斯纪柔和一笑，又去喝茶。
“你和你那个夫人一样，一样喜欢喝茶。”齐明珠忽生恶趣味，“不知道傅斯纪如果在她茶里下毒会怎么样？”
“茶里下毒，每日饮入过量，不多时就会突发疾病。时间，还长的很。”傅斯纪也没和齐明珠绕弯子，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
他抬手，给齐明珠倒了杯茶。
“齐小姐尝尝，这茶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