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设的宴安排在年前。
算是司时春今年最后一次赴宴了。
司时春去得不算晚,到的时候上官钰已经在院中守着了。这时候人少,她拉着司时春小声:“你猜,萧世子什么时候到的?”
“他也来了?”司时春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佛狸还跟在她身后,倒也有情可原。
司时春摇摇头:“萧世子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妄议的。”
上官钰感叹:“卯时刚过,承德公公就拍了上官府的门,吓得守院的小厮赶紧来后院传话。一府的丫鬟婆子惊醒一半。”
她心有余悸道:“父亲母亲差点以为是家要被抄了,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嘱咐婆子若是情况不对就带我逃出京城。”
上官钰拍了拍胸口,问司时春:“萧世子怕不是失眠睡不着觉吧?”
“这你应该去问承德公公。”
这次设的宴不分男女,也没上次那么多规矩。司时春取下帷帽,让弄月给上官钰送上贺礼,自己找了个地方歇息。
不出意外,萧呈策也随之而来。
承德还站在萧呈策身后打哈欠,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强打起精神对司时春行礼:“傅二夫人好。”
这一行人,除了佛狸,旁的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向萧呈策问好。
萧呈策今日穿了件鸦青色衣服,衬得面孔越发白皙,眉眼如画,看着赏心悦目。本就是扎了马尾,如今一看更显少年气十足。
司时春移到承德旁边:“我瞧着真是情爱使人糊涂,连萧呈策都穿如此艳丽的颜色了。”
她有些不满:“不知怎么长得,怎么越长越漂亮。”
漂亮,这个词用在萧呈策身上再合适不过。
承德公公也很是赞同。
上次萧呈策从傅家回来后,就让他去置办几件颜色秀丽的衣裳。他要的急,承德就去尚衣坊催,催得制衣的宫女连夜赶制。
紧赶慢赶,才在上官钰的宴来临之前做好。
来之前这位爷又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卯时刚过就踩着霜过来了。外面夜深寒重,承德在睡梦中爬起来差点没了半条老命。
实在是冷得很。
承德眼瞧着萧呈策耳朵都冻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