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乏了,上午本是要歇息的,又出了那档子事,到现在也没睡成。
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小姐还是先歇息吧,旁的等睡好了再说。”弄月忙帮司时春脱下衣服,心里也不再想佛狸如何了,反正自家小姐自有分寸,出不了差错。
司时春舒舒服服睡下,不知书房那早已不是一派祥和从容之地。
佛狸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等傅斯纪吩咐。
书房内只有她和傅斯纪两人,一进房内佛狸就眼尖地看到傅斯纪脸色不悦。
这是佛狸跟在傅斯纪身边多年来养成的小习惯,唯有单独面见傅斯纪,她必会偷偷抬起眼神观察一下傅斯纪的情绪。
佛狸不知道哪里犯了错,心里紧张,跪在地上的身躯有些发颤。就像是一向在天地中自由的蝴蝶,被人抓在手里,颤抖地抖着须。
是怕的。
傅斯纪用毛笔写了张大字,打起眼看到佛狸这个样子,似笑非笑:“怎么,你怕我?”
下一句话仿佛浸了毒,阴冷得佛狸不敢动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些。
“都得了萧世子的青眼,还会怕我。”
“可笑。”
“奴婢不敢。”佛狸软了声音,有些求饶的意味。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傅斯纪语气又变得轻飘飘起来,似乎这件事和他无关,并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
手中的毛笔在纸上不断写着,渐渐显现出有些浮躁,笔锋和纸张之间的摩擦声音变得刺耳。
那张纸被傅斯纪扔在地上,仿若秋天的落叶离了树,没了生命力。
正好落在佛狸面前。
萧呈策三个大字写在纸上,不难看出傅斯纪用了些力气,字迹有些狰狞。
傅斯纪一向是公子如玉,温文尔雅,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恐怕只有佛狸知道,这个主儿生气了什么样。
手段残忍,得罪过的人皆下场凄惨。
佛狸不敢说话,跪在地上。青石板的表面磨得并不光滑,轻微的凸起让佛狸的腿感受到了酸痛。
傅斯纪还在写着字。
这次倒没有那么生气,写到最后佛狸不偷瞄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