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见到司时春这个样子,本是笑意盈盈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低头寻着手绢擦泪痕。
司父还算淡定,这时候也不忘训司时春:“都已经成家了 ,这样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司时春自知理亏,同傅斯纪一起上前行礼。一同进了院子后就分开了,正巧有学生来探望司父,傅斯纪陪着一起讨论学术。
司母带着司时春来到后院,坐上梨花木椅,想着弄月应也是极想刘婶的,就寻了个理由遣出去了。
房间内若只剩母女俩,也好说些体己话。司时春刚想着找个由头将佛狸打发出去,就司母看出心思打断:“左右也不过一些想念话,哪里需要把丫鬟派出去。”
这边说着司母就想同佛狸搭话:“你这姑娘长得真是标致,可比我见过的好多小姐样貌好多了。”
“司夫人谬赞了。”佛狸忙行礼道。
司母平素是最讨厌这些束缚人的礼节的,对待司时春也是如此。虽是名声在外,可在家里是不需要事事都拿规矩圈着的。
于是笑着言:“这不比傅家严谨,你随意些就好。”
佛狸听了这话,又想行礼,被司母虚虚扶住:“待出了这院子再行吧。”
这样一来,倒让佛狸愣住了。
这是司时春第一次在佛狸面前看到除了淡然之外的表情,她还以为没有什么能将佛狸触动。想着应是头一次见到那么不重规矩的家庭,有些吃惊吧。
还未怎么想,傅家的小厮就将回礼抬到院中。司母出去一看,有些惊讶,转而释然:“你这婆母准备的东西倒多,看来你在傅家过得不错,也省的我平日里担心了。”
司时春将头靠在司母肩上,娇嗔道:“哪里就需要您担心了,我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
“我本来想着你在家懒散惯了,去了婆家必要事事犯错的。但我又一想,你的规矩也是当初你爹从宫里请来的教导嬷嬷教的,应该也差不了哪去。”
司时春听了开始庆幸那时跟着一块学下来了,要不在傅家也做不到那么圆滑通透。在傅家确是需要事事小心行使,连阿爹阿娘这样的称呼也是不敢叫的,怕被轻看了去,不像在自家,也不用在乎称呼。
这样恣意,司时春也没忘了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