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起惩治司时春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对方伏在地上,像是一片蒲苇顺从,却显得背格外瘦削,好像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
司时春承认,她有些心软了。
“你倒说说,怎么将玉器打碎的。”
司时春坐上梨花木椅,弄月从旁倒杯清茶放至面前。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飘到鼻尖,让她内心也安定起来。此时一心要做青天大老爷,想要断个案。
“是奴婢不小心撞了架子。”对方的声音平淡,好像此事与她无关。只是这样坦然,反倒让司时春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估摸着想,按照戏本子上的剧情,该不是要诬陷同她一起去的弄月?怎的如此坦荡?
还不知道怎么开口,门外有小厮求见。
“进来吧。”司时春呷一口茶,想着又是什么事。
那小厮却行了礼:“佛狸打碎玉器的事二公子知道了,他让二夫人按规矩处置,其余自是不用管。”
司时春点点头,小厮退出堂。
原是来撑腰了,这样一来,司时春也想着做出二夫人的姿态。傅斯纪不惯着佛狸,想来应是不喜欢的,但转念一想,又或是怕自己受了委屈好回娘家告状?
难得她的脑子转的快,想的也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即使是顾着家室的原因,傅斯纪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起来吧。”司时春开口,看着佛狸的面色还是那么淡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一时之间心里多是思量。只是瞧着佛狸分外分明的下颌,皮肤细腻得让人不忍心对她说重话。
鬼使神差的,本要耍威风的司时春张嘴:“罚你半个月的月俸,以后不准去库房。”
“谢二夫人开恩。”
佛狸站起身回到她身旁,带起一阵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偏生得如此好看,也不怪她会心软。
“小姐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端点糕点来。”弄月朝佛狸道,待对方走后才弯腰有些不甘愿:“小姐怎么如此心软,她半个月的月俸能有多少,抵得过少爷送您的东西?那可是少爷的心意啊。”
“咳咳”司时春心里一慌,心跳快了两拍,听着弄月的埋怨有些心亏,但仍强行找理由,“我背后是司家,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