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春带着弄月和佛狸去了花园里,早有下人摆了花茶点心在石几上。
“刚刚母亲大人在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说说话,这会好不容易得了功夫也好叙叙。”李甫月笑着,“我家里也有两个妹妹,和你一般大,许久未见了,想来也是和你一般知书达礼。”
李甫月是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只是眼角微微下垂,带着委屈之意,不笑的时候好像装满了苦涩,生生感觉要落下泪来。
司时春安慰道:“大嫂若是想自家妹子了也可回家去看看,再不济就是一顿饭的光景,哪里需要什么时间。”
李甫月又笑了,不过看着比她不笑更要委屈,眉目间都是忧愁:“家倒是离得不远,不过府中事物多,处处都需要我照料着,这样想着,竟是一顿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司时春其实是很理解李甫月的,她光是离家一天,就对阿娘阿爹想得紧。更何况是嫁入傅家多年的李甫月了。司时春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安慰好,只好说起不相干的话:“大嫂还是多多照顾身体,看着你实在是瘦弱。”
这话并非掺假,李甫月露出的手腕确实纤细,戴着一只玉镯子,更显得空荡荡的。
“有劳你费心了。”李甫月欣慰道,转了话题,“听闻你和二弟也是两情相悦,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缘份。”
提及此,司时春脸色有些发烫。
她阿爹曾任太学讲郎,教过京城里大多数名门望族的公子。最后虽致仕了,仍有不少学生来看望他。傅斯纪就是其中往来的学生,司家院子小,女眷多多少少不会回避得太彻底,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而这桩婚事,也是傅斯纪求来的。司太傅本不同意,但耐不住女儿对傅斯纪也有情意所在,这才松了口。
李甫月这么一提,就想起傅斯纪曾在自家院子里站着求娶婚事。少年立如兰芝玉树,光是站在那里就让她心神徜徉,忍不住想要共度余生。
“大嫂与大哥才是伉俪情深,让人羡慕。”司时春挑着好听话说,“今日我瞧着大哥一直看着你,望你的时候眼里都是光。”
听者脸上飞上红霞,眉间才露出真情实意的笑,瞧着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二人正说着,这时一位婆子抱来一个约摸半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