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蓦地清醒过来,听了后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傅斯纪看,要他给个说法。
饶是司时春是新妇,也没听过哪家的下人婆子嚼舌根说过新郎新婚之夜不与新娘共度良宵之夜要出去处理事情的。况且是什么急事要新婚之夜来处理,哪家的兄弟会分不清场合。司时春刚刚的怕已经消失殆尽了,她知道若是傅斯纪今天晚上走了,明天她必会被全府的人耻笑,说不定还会沦为整个上京的笑话。司家是小门小户,但也绝不能被这么对待。
一时之间,司时春竟不知是要怪罪大公子还是要怪罪佛狸来通报了。
但她心中怨气的成分,更多地是偏向佛狸。
傅斯纪的手在她头顶摩擦两下,看着她若有所思,开口:“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门外传来不卑不亢的声音:“奴婢给大公子说了,但大公子说事发紧急,希望您和二夫人体谅。”
司时春还是不说话,倒是傅斯纪先沉不住气,搂着司时春说好话:“大哥也不是不分时务的人,这时找我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先去看看,等会就回来。”
司时春感觉心血翻腾,心口处好像被刀狠狠捅了一下。她顿了顿,忍了好大的脾气才问:“你真的要走?要我等多久。”
“半个时辰。”说着,又是铺天盖地的吻要来哄她,“很快的。”
听到时间司时春才同意下来,屋外的人忙进来给他更衣。司时春穿着亵衣坐在床上看着傅斯纪,弄月怕她冷,将被子搭在司时春肩上。
走前傅斯纪看着司时春有些怨念的眼神,细细安慰着:“放心吧,很快的,倒是麻烦夫人你等我了。”
“你既是唤我为夫人,我等你便不是麻烦。”司时春闷闷。
这厢傅斯纪刚走,司时春便将旁的丫鬟婆子打发出去,只留弄月陪床。弄月比她还愤恨:“姑爷这是什么意思?欺负咱们司家背后无人?便是老爷已经乞身,在朝上的威名也是不可忽视的。若说句不好听的,老爷不重视您,那太学里的学子也不愿意。”
说着,弄月的眼圈红了。
“好弄月,又不是不回来了。”司时春看弄月这个样子将刚刚的悲伤一扫而光,感到有些好笑,“你去将灯芯拨一下,还有半个时辰要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