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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淮手里握着茶盏,低垂着眼眸,眸光落在青色茶汤里,盯着舒展的嫩叶,一时没有回答。
一分钟后,俞父起身,拢了拢外衣,一改先前的严肃,嗓音恢复和善。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夜咱俩好不容易都得闲,你不着急回去吧?走,陪我下会棋。”
看着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严嘉淮有一刻怀疑先前的“灵魂拷问”是他幻听。
得,今晚真的别睡了!
棋室里,二人相对而坐,黑白各执。黑子先行,严嘉淮占了上风。沉香缭绕,淡淡的香气本静心凝神,奈何执棋的人心思浮动,先行之机反而落了下风。
棋盘将满之时,他被俞父堵得缴械投降。
“心不静,怎么能下好棋呢?你年纪轻轻的,莫不是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能撑?”俞父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收着棋子一边慢悠悠“教导”着。
这是说自己身体不行?
严嘉淮似乎抓住了重点,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下一把。
二楼俞青青房间内,暖色水晶灯光下的曲面屏正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
“victory!”
耶斯!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的俞青青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爬起来,飞奔到床上,往上一躺,顺手摸过充电的手机。
咦,他怎么打电话了?
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点,他一定在哪个声色场所鬼混吧,还是不回了。
俞青青一把撂开手机,捧起置物架上的柠檬水,喝了个饱。
打开智能音箱,播着舒缓的钢琴曲,俞青青敷了个面膜,看了会画册,然后睡了过去。
而楼下的严嘉淮则一直陪着俞父在下棋。
俞父今晚似乎兴致很高,没有丝毫睡意,倒是对面的严嘉淮,雪山春芽续了一杯又一杯,才勉强撑住。
墙上的时钟静悄悄地走动,严嘉淮看到依次走过了1,2,3,4……
他不是没熬过夜,以前跟江宴辞一行人鬼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