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
一个猛刹,后座上的男人差点撞到前排座椅。
“阿离,你还能不能开?”江宴辞坐直身体,凑近问道。
江宴离没有回答,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松,她松开安全带,脚步有些虚浮地下车,换到了副驾驶位上。
江宴辞一路猛踩油门,冲向医院。罗疏影饭局后,直接先回的医院,第一时间守在江耀身边。
兄妹二人赶到重症监护室外的时候,江家几位重要的叔伯已经等候在此。
吵吵囔囔着要进去看望,被门口的保镖全力拦着。
见兄妹二人到来,更是围上来,表示要跟着进去。
江宴辞拉住妹妹的手,穿过保镖人墙,快速冲进去,随即关上房门。
保镖自然是罗疏影提早安排好的。
江董事长的弥留之际只能属于她和一双儿女,门外那些人面上说着关心,实际上安的什么心大家心知肚明。
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从里打开。罗疏影泪痕涟涟走在最前面,
江宴辞红着眼眶紧随其后。
而江宴离则还在病床旁,哭成了泪人。
不管父母之间嫌隙有多深,病床上永久闭上眼的那个男人始终是自己的父亲。
他也只有她一个女儿。
江宴辞觉得心上突然一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挖走了。
父子谈不上多亲近,大家族亲缘淡薄,历来如此,他从记事起就坦然接受。
作为江家的长子长孙,他自然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江耀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可血脉天生相连,那个曾经一度为自己眼中最伟岸的男人,终是在这一天,永远离开了自己的子女。
江耀去世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所以他不能像江宴离那样,任凭悲伤肆虐。
叔伯们见进不去,已经偷偷联系了记者媒体。母子出来后,候在一边的媒体工作者瞬间围上来,被眼疾手快的黑衣保镖们先一步隔开。
“二叔、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江宴辞看着稳坐在一边,拄着拐杖的两位长辈,俊眉微拧。
“贤侄勿多心,叔叔们也只是关心大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