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口重重的气吸进胸腔。
苏祉念两眼一闭，抬手挥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下一刻，苏佑妍捂着火辣辣的右脸，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我！”
她没想到，一向能避则避的“受气包”竟然还手了！
不仅还手，还特么下手这么重！
苏佑妍气得铁青，反应过来后，抬手就要打她。
苏祉念本能后退躲开，双手按住她扬起的手。
她竭力克制着发颤的嗓音：
“死者为大！说我可以，不允许你再说我养父母！”
苏正邦被蒋芝莲搀扶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看到扭在一起的二人，连忙厉声喝止。
“哎呀，妍妍好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对她动粗呢？”
蒋芝莲扭着腰身走近，看到自己女儿脸上赫然醒目的印子，嗓音一下颤抖起来。
“妍妍做了什么惹到你不快的事，我替她道歉便是。
念念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动手打你姐姐好不好？”
“什么，你竟敢打人？”
苏正邦闻言上前查看。
“逆女！”
苏正邦心疼他的“大女儿”之际，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苏祉念脸上。
一股咸腥滑过舌尖，浸出嘴角。
“正邦，消消气。
念念只是养在外面，没人教养而已。
不是个坏孩子……”
蒋芝莲扶住他，眼中蕴满委屈。
“父亲，是她……”
苏祉念涨红了双眼，正欲解释。
没想到苏正邦狠狠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
搀扶着母女二人径直离开。
酸涩袭来，发胀的眼眶彻底兜不住。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
她缓缓转身，关上房门。
隔着水雾，她看见发红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也是苏正邦第一次打她。
她失去了力气，靠着门滑下去，双手抱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