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轻寒:“我可懂事了好吗?”
她哥点头,跟她掰扯:“嗯,那咱们光说说吃饭这事——不知是哪家大小姐嘴刁得很?”
“芫荽不吃葱不要,辣椒不吃油也要少,盐还嫌太咸——我看哪,谁家的盐不咸,你干脆就上谁家吃去吧。”
解轻寒捂耳朵:“老王八念咒,我不听我不听!”
她没良心的哥只会揪她耳朵:“就这?呵,懂事?”
没良心只会欺负人的兄长把他家小丫头气得不轻,第二天卯时早起出发时,小丫头还窝在房间里不出发,好像还在生闷气。
背着长弓,解轻舟骑在马上问管家:“小姐还没起?”
管家苦笑:“几个丫鬟去催了好多回了,小姐躲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
解轻舟勒紧缰绳,身边的副将高煊见状问:“将军,不等了吗?”
解轻舟打马前行:“时候不早了,城外将士们还在等呢。”
阿寒那丫头,肯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每回他出征,她都躲起来偷偷哭上一回。
解轻舟——不如说临时占用这躯体的衣轻飏,在心里明白,这也是最后一回惹她哭了。各种意义上的最后一回。
这次的障和往常都不太同。
以往只要找到障眼便完事,这回勾陈弓都背在了他肩上,障还没结束。而且大概因为是神识虚弱时被强拉进障的,他没有自主能力,只能按前世行为说话。
衣轻飏颇为郁闷。
但没过多久,他也想开了。
现在出去,太过尴尬了。
不止是暴露了自身实力的问题,还有……
他心很乱,尤其因为做了那事儿以后,大师兄居然还试图抹去他记忆。
他不喜欢被欺骗被隐瞒。何况大师兄在和他做了那种事儿后选择抹去他记忆,不就意味着他不想和他来真的吗?
明明,明明……上床时他还那么热情。
怎么能,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光是想想自己叫了声「大师兄」,他那僵下来的身体、不敢置信的表情,衣轻飏就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打住!不能再想。
冷静,他要冷静地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