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哦？”林幽萝似乎才发觉白晓笙的靠近，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的拍了拍白同学脑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服务员核对了下座位号，才如此开口说道。
“你似乎脑补了其他的事情。”格蕾丝翠绿色的眼瞳反射着光泽，她似乎猜到了老板在想什么，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不过无所谓了，我过段时间会向董事会递交辞呈。”
毕竟现在也是艺人了，何况选秀节目这么火，走大街上被人认识也是情理之中。
格蕾丝走了，走得很爽快。
只是格蕾丝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冷静，不动神色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对于老板的猜忌完全无动于衷，依然是保持着万年的冰山脸，很难看到表情上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是这样说着。
白晓笙可能是第一次，听到格蕾丝说这么多无关工作的事情，她的表情愣了几秒钟，手指敲了敲桌子，终究还是发出一声叹息：“格蕾丝……”
葛洛被美利坚通缉而逃亡，虽然罪魁祸首并不是白晓笙，但是白晓笙也的确有一部分责任，只是她对此并不后悔。
而在眼瞳的尽头，则是站在台阶下专注等候的林同学。
美少女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点，她盯着格蕾丝看了几眼，随后低着头端起咖啡，小口的啜吸着，鲜红的嘴唇与黑色的咖啡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如果不是私人恩怨的话，那又是为什么选择离开？
人的位置越高，能够交流的朋友也就越少，是她本身走的太快，还是那些被落下的人走的太慢？
话问出口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
时间在她身上流逝，但并没有改变太多的外表，依然还是那么充满着气质和美丽的女孩，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再也难以忘记。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又不是发生的一切都能按照剧本来走的。
空气中的气氛微微有些凝固，就像是热度升腾的水汽，在遇到冷却的时候，会在桌面留下细细的水珠。
所以白晓笙懵逼了一会儿，直到两杯咖啡都见底了，她才缓缓的走到前台结账。
就算是在白晓笙跟前，面对这个父亲的仇人时，她的情绪也依然没有过变化。
喝了两小口，任由滚烫的液体在喉咙中翻滚，白晓笙才缓缓皱起眉头，眼神由涣散聚焦了起来，她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才说道：“为什么？”
或许她不想再被这样无用功般的感情束缚自己。
“可是正如莎士比亚说过，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她整理着手头的文件和提包，准备就此离开。
看着格蕾丝起身准备离去，白晓笙低头看了眼咖啡的液体，情绪有些怅然若失起来，她嘴唇嗫喏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离开公司以后，你准备去哪里？”
自己难道留不住人才？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光线落在女孩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光辉。
“不是每一场怦然心动都能让人满意而归，有时候剩下的就是遗憾，以及根本吃不到嘴的蜜糖。当我看到你的新女友时，我就明白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选我。不论是索菲亚，还是别的谁，她们都没有机会。”
她作为企业管理者，第一次正式了开始重视这个问题。
或许她的内心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爽快，只是面瘫脸让她很少做出太多的表情。
白晓笙点了点头，眼神微微有些无神，没有理会服务员那好奇的目光。
当年那份合同上写的什么，可能只有她们两个才知道了。
面对自家老板的问题，格蕾丝那线条分明的美丽脸蛋，依然还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白晓笙表情非常复杂，跟了她好几年的秘书，就这样的选择离开，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无法忍受一个情商如此低的上司。”格蕾丝咖啡一点没动，原封不动推到白晓笙的面前，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另外，我不喜欢黑咖啡。”
“脸谱和大摩高盛都在相互试探的阶段，而这次事情结束后，让我辞职吧。”
似乎是因为马上要辞职离开的原因，格蕾丝开始出现了情绪波动。
“祝你幸福，我的boss，有缘的话，再见。”
窗边的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外面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穿过热咖啡升腾的热气，氤氲在两人的瞳孔中。
格蕾丝的背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侧过半边脸说道：“……准备去荷兰，买下一块郁金香花园，在那里过着普通的生活。”
也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格蕾丝不仅仅只是白晓笙的下属，更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