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和地面湿了一片，而且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
但是白晓笙敢这么做，自然就是有着足够的底气，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而囚禁薇薇安，显然不是万不得已，而是单纯的报复行为。
她长这么大，就算出生在普通家庭，但也是生活在法制健全的发达国家，何曾被这样非人的虐待过？
薇薇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眼神里失去了光泽。
“是……是……葛洛。”
薇薇安全身发抖，但还是咬着牙齿叫道，就像是一个在老师面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充满着莫名的忐忑。
“恩……我……恩……渴……”
站在一旁的女保镖，听到老板的话语，本来还面无表情的，此时也有些尴尬，眼神微微偏移到一边。
白晓笙眉眼弯弯，妩媚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尽是和煦的笑意。
薇薇安被冰冷的水刺|激，思维稍微恢复了运转，还是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我……我……”
少女凑到薇薇安的跟前，丝毫不在意薇薇安身上传来的异味。——十来天没有洗过澡，而且生理排放都在地下室里，就算再干净的人，也会有着难闻的臭味吧？
“好喝么？”
女孩的身体开始大幅度的颤抖起来，随后整个寂静的密室里，莫名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非常细微，但是在这个环境里显得非常大声。
“好……好……喝……”
有些人就算再怎么遮掩，哪怕能伪装个几年十几年，都无法改变那骨子里的血腥和残忍。
“啊……”
薇薇安看到白晓笙这样的笑容，抖得更加厉害了，就像是一只被肉食动物盯上的兔子，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
人类是具有多面性的生物，都是非常善变的，在面对不同的事情时，有着不同的处理方法。
初见到薇薇安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是今时今刻，却被摆弄的犹如低廉的人偶。
薇薇安双眼朦胧迷离，带着些空洞，但还抱着对生命的希冀，看到白晓笙手里的水杯，立马点头说道。
不过让薇薇安没想到的是，白晓笙问出了一个更加羞耻的事情，“你和葛洛有过几次？”
白晓笙点了点头，说道：“恩，给你喝。”
看到手下要给对方喂水，白晓笙叫住了女子的动作，将水杯拿了过来。
听到白晓笙的问话，薇薇安那空洞的眼神里，才缓缓恢复了一些神智。
“等等……我来。”
这些贴身保镖都是被洗过脑的，虽然比不上从小就在洗脑环境下长大的死士，但也依然不会差太远。
薇薇安愣了一秒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大声叫了出来：“大约……十五次！”
这本是白晓笙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她还是故意这么问出来，就是为了羞辱薇薇安。
“记得挺清楚的嘛！”白晓笙点了点头，露出莫名意味的笑容，“看来你的意志恢复的还算快，倒是有着不错的天赋呢……”
而特别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被绑在墙壁上想要睡得舒服，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疲劳和绝望又让人不得不入睡，就只能处在半睡半醒的难受之中了。
这杯水居然是杯冰水！
“大声点！”
“不。”白晓笙摇了摇头，捋了捋额前的秀发，好整以暇地说道：“我是人渣，谢谢。”
而且都是华国人，与美利坚人的价值观相左，不用太过担心这些人反咬一口。
不过更让她绝望的，是自己居然不讨厌这种残酷，反而对面前的少女有种莫名的依赖感。
敢在美利坚这个法律至上的地方，绑架囚禁一个公民长达十多天，只要被媒体曝光出来，就算lb这样大的财阀，都完全承受不起，任何关系、人脉、金钱都救不了她。
薇薇安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都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旧伤未好新伤又复，留下一条条暗红色的血印，看上去显得非常狰狞恐怖。
以白晓笙的外国人身份，出了这档子事情，牢狱之灾是肯定逃不掉的。
她这样说话，但语气里却并没有怨恨，反而充斥着一种另类的情绪在里面。
“呃……呃……你……我……水……渴……”
白晓笙一把捏碎了纸杯，幽深的瞳孔闪烁着残忍的色泽，她优雅的捂着红唇，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白晓笙低头看了一眼，非常嫌恶的退后了几步，免得被溅射到身上。
“是拜蒙……公司的葛洛！”
她的笑容充满了玩味和森然，给薇薇安带来的压力简直无法想象。
薇薇安居然直接被吓尿了……
在低低的抽泣中，薇薇安的已经丢掉了所有的尊严，她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道：“……你真是个坏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