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跪下,双手将剑奉上,若不是序旸先前中招后强行催动法力,导致自身受损,他根本不可能趁机打败他。
“你现在的这幅姿态何意?”序旸面如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师叔,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妖族并非全是恶。”沈微希抬头看向他,目光灼灼。
序旸嘲弄一笑,不可思议地说:“沈微希,你难道忘了父母亲人怎么死的了吗?现在竟为了妖说话,还和一个妖王在一起了,你真是我人族的耻辱,我只恨没杀了你!”
沈微希眼睫颤了颤,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哑声道:“凌云观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会将所学留下。”
话落,在序旸怔愣的目光下,沈微希将手中的剑放在地上,郑重地磕了个头,面容平静地起身。
周身的力量在右手汇聚,抬手穿透胸膛,摸向心脏中心凝结的金丹,缓缓将其拿出。
瞬间面如白纸,汗如雨下,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倒下,神情却坚毅。
在序旸的注视下,没有任何留恋的将金丹捏碎,摊开手,点点光芒随风而散。
“我与凌云观缘尽于此。”沈微希虚弱地说,抬手拆下发冠,长发散落,将所穿的道袍脱下,仅着雪白的里衣,认真地叠好后放在剑的旁边。
序旸看着他踉跄转身的单薄背影,双目赤红,布满血丝,愤恨地大喊:“沈微希,你会后悔的!”
“妖族最善伪装欺骗,他们没有感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了他,杀了他们——”这副癫狂、狰狞的模样哪还是高高在上、仙风道骨的序旸真人?
“苍繁不是苍曜,我亦不是你。”
“苒清,你怎么了?”荼溟心中一惊,沐昭的脸色很不好。
但他回避了自己的关心,默不作声地看向沈微希离去的方向,自废修为,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坦然做到?
沈微希刚踉跄着走出山门,便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他终于可以不再佯装坚强无畏,气若游丝道:“我们回家。”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微希?”苍繁短暂的惊慌失措,探了他的脉搏后面色巨变,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心中泣血,双目通红,咬牙忍着没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