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徵宫,
踏过山一程水一程,穿过风雪的阻挠,他满心欢喜来迎接他的新娘,
宫远徵满心欢喜的推开月瑶所在的房门,在来之前,他一直在脑海里想象月瑶穿上红色的喜服会有多么美丽,
自己要缓缓向她伸出手,牵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走进铺满小石子的小路,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让她摔倒,否则小姑娘会哭鼻子的,
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已经快要实现了,现在就差月瑶的手搭上自己的掌心,
门恍然被宫远徵推开,寂寥的风吹过,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喜服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连同发髻上的配饰也没有人动过,
月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消失了,没有丝毫征兆,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书信,寥寥几个字:“我走了,勿念!”
跟在宫远徵身后的侍从、侍女们都吓坏了,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大家都不敢动,
“出去,出去!”宫远徵忽然怒喝,所有人慌张退出房间,
宫远徵把房门关上,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呆呆的坐在大红的喜服旁边,
怔怔坐了好久,她逃了,她居然临阵脱逃?那么那些情谊都是假的吗?日夜相处的1000多个日日夜夜,又算什么呢?
言犹在耳,月瑶为了自己独闯禁闭室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那么弱小的她可以为了自己违背长老的命令,去看望一个有罪的人,甚至放下尊严,钻了狗洞,
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宫远徵笃定自己和月瑶会有一个美满的结果,最终,他会牵起她的手,一起没入皑皑白雪,
宫远徵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理智冲破枷锁,宫远徵刚把喜服高高举起,想要把它狠狠砸在地上,扯烂,撕碎,
在即将脱手的那一瞬间,他又犹豫了,万一她只是想要捉迷藏呢?万一她还回来呢?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心软了,无形之间给了自己希望,他又把喜服放下,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平整,然后放进柜子里,
平静的不像话,下一秒,他的情绪就犹如爆发的野兽,再也抑制不住,发疯似的扯下红色的帷幔,把桌子上的好酒好菜全部摔在地上,越看越讽刺,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