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了一夜,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眼下天色变得黑暗,已经不适合赶路了,迫不得已又要在云来客栈住上一晚,
众人虽然谈不上有兴致,但是上官浅却是有些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宫尚角将她扶至床榻,一摸额头,好烫,想来是又发烧了,宫尚角又打来清水为她擦脸,擦手,
浅浅的病总是这样,每隔半个月就会发烧一次,长此以往,身子也渐渐被拖垮了,若不是还有远徵弟弟的补药将养着,只怕情况会更加糟糕,
有时候宫尚角会傻傻的想,会不会六岁智商的上官浅会生活得更加快乐?这样的上官浅的世界里只有依靠自己,而且纯粹快乐,
不过宫尚角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是很想念那个活灵活现的上官浅,哪怕是她生气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狼狈的样子自己都愿意珍藏起来,慢慢回忆,
更何况浅浅自己,也一定更喜欢之前的那个蕙质兰心、聪明伶俐的上官浅,
这次南下拜访了南岷山的长老,他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宫尚角思虑了许久,还是不得解,
“宫二公子,鹿鸣山庄有请”金复回禀道,
“不去,你去回绝了他!”宫尚角正在给上官浅擦拭手背,
“公子,鹿鸣山庄还有一段话要我传达给您。”
“说”宫尚角有些不耐烦,鹿鸣山庄近年来屡次三番与宫门作对,能安什么好心,
“原话是这样的:听闻上官姑娘不幸染疾,鹿鸣山庄恰好有一味秘药可以医治,烦劳宫二公子光临寒舍一聚,秘药自会奉上。”
秘药?鹿鸣山庄何时也学会卖关子了,只怕是鸿门宴,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清瘦的脸,还是决定去,没有别的法子了,哪怕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立刻收拾东西启程!”
“是”
鹿鸣山庄很快就到了,山庄果然气派非凡,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宫尚角下了马车,还有两列侍从列阵欢迎,帮拿行李,无微不至,若不是鹿鸣山庄与宫门历来是宿敌,宫尚角都要以为自己是在走访自家亲族,
浅浅已经睡着了,宫尚角把上官浅从马车上抱下来,进入山庄,放她在床上歇下,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