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帮云敬整理衬衫的衣领,手上忙活着还不忘交代,“这种场合千载难逢,去了那儿可别就知道吃东西,多去认识几个朋友。特别是秦家的那位三少爷,听说他最得秦老欢心,若哪天秦老驾鹤西去,继承人说不定就是他,你去给人家敬杯酒,让他记住你,往后遇上难处也好开口。”
楚思玲苦口婆心,这样的“谆谆教导”才称得上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期盼。
云野那会儿也看出来楚思玲对他们俩区别对待,她面对云敬时刚柔并济,不像对他,就只有严厉。不过他只当自己性格木讷寡言,不像云敬那样会撒娇,才不讨母亲喜爱。如今回想来,只觉可笑。
云敬还不屑一顾,“妈,你说的不就是秦冽吗?他从出生就被丢到国外了,显然爹不疼娘不爱的,就这样还能当继承人?你倒挺会替人家做梦的。”
“你懂什么?”楚思玲瞪他一眼,“秦家大儿子好色,二儿子好赌,家底都能被他俩赔个精光,本来确实轮不到秦冽的,谁让他俩哥哥不成器呢?”
云野不动声色从旁边经过。
楚思玲的目光移向他,“我给你约了位工商管理学的教授,今晚起开始上课,你准备一下。”
像秦家周年庆典这一类的活动,她根本没打算让云野参加。他不需要去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只要学会经营公司,以后跟在云敬身边辅助他就行了。
听闻,云野顿住脚步回了头,“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故意问楚思玲。
直截了当。
男生清澈无澜的眸中好似闪过一丝刀锋般的冷光。
楚思玲被狠厉的眼神震慑到,心底不由一寒。然而再仔细去看云野,他又与平时并无两样。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楚思玲并未多想,只理直气壮道:“你平时就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不像你弟弟似的爱往外跑,我还当你不喜欢参加这样热闹的活动。”
楚思玲这话倒没撒谎。
云野的确是深入简出的性格,非必要的社交往往不爱参与,这也是他前世都没见过秦冽几面的原因。
在自己舒适圈待久了,硬要跳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上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