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薛老师……”
薛深懵懵圈圈地走进了家门,也不知道这一天家里究竟来了多少人。他妈妈舅舅和几个弟弟都来了,他师父他助理和君璟的同事也来了,还有他之前代理过那些案子的当事人,也来了不少。尤其是这一回的翁雪梅拐卖妇女儿童案,有了杨国汉被判死刑的例子在先,各个被拐卖的女受害者以及女受害者家属,都开始着手准备起诉买媳妇并且有囚禁、强奸行为的人。这些女受害者
甚至是女受害者的家属,也都来了。
这天是薛深的二十六岁生日。
过完这个生日,他就二十六岁了。
所以,薛妈妈准备的,是二十六层的蛋糕。
家里热闹够了,闹腾够了,薛深准备切蛋糕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这二十六层的蛋糕不是面粉和奶油鸡蛋做的,而是用一封封地信垒起来的,里面是空心的,外面都是信。
有当事人给薛深写的感谢信,有检察官和法官和律所同事给薛深写的交友信,甚至还有薛深在大学,在法考培训机构带过的一些学生,写过来的谢师信。
这些学生里,有很多人在薛深带他们的时候还没有过司法考试。
而现在,他们已经过了司法考试a证的分数线,正式地成为了国家法治建设团队的一员。
可以说毫无征兆的,甚至有些无厘头的,薛深家里成了大型的party现场。
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天晚上薛深喝了不少酒,他是真的高兴。做了将近一年的律师,他收获的东西很多,很多。
气氛热烈。
真正的人间烟火,驱散了薛深心底的黑暗面。坦白说,他每天接案子打官司,接触的是最黑暗也最极致的人性的恶,要是说心里一丁点的黑暗面都没有,那是扯淡。但是这个晚上,薛深想通了。人在面对黑暗的时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让自己变成黑暗,要么就去努力地追求光明。
薛深想,他的未来,应该是要追求光明的,是要争做法治之光的。
薛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的意识至此消失了。
“嗡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