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帮薛深望风,男人小心翼翼地顺着窗口往下放绳索,他手里攥着的绳索,正是缠绕在薛深腰上的救命绳。
薛深被放到六楼时,朝楼上比了个ok的手势。他腰上用力,腿一蹬,手一撑,就翻进了自己家的阳台。那轻车熟路的姿势和动作,楼下拿着望远镜蹲点的几个侦查员都看懵了,甚至要怀疑薛深以前是不是受过最专门最系统的训练,那动作可绝对不是空有一身蛮力,或者是随随便便地训练三两天就能有的。
“薛深!”是薛妈妈的声音,听到阳台上有声音,她就从卧室里跑出来了。
“妈!”薛深松开腰间的绳扣,大步走上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他妈妈,生怕他妈妈受了什么伤,眼里都是紧张。
“我没事。”薛妈妈把她装瞎蒙混过关的事,拣重点的跟薛深说了。看到薛深脚边那条从阳台蔓延到屋里的绳子,薛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就去拧薛深的耳朵,“连阳台都敢翻,这可是六楼,你不要命了?!”
薛深还没来得及说话。
阳台的门被一脚踢开了,杨国汉挟持着个人站在了阳台门口,手里的枪就顶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真不愧是亲母子,都那么会装模作样,你装瞎还装得挺像的,真把我给骗过去了。”杨国汉冷笑一声,阴鸷的视线落在薛妈妈身上。
薛深把他妈妈挡在身后,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薛深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被杨国汉挟持着的人,不是钱玮又是谁。
杨国汉手里拿着的枪,应该也是钱玮的。
杨国汉身后,有几个警察持枪指着他,但是,大概是顾忌着钱玮落在了杨国汉手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薛深无语地叹了口气,强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钱玮比杨国汉高了半头不止,也比杨国汉壮实了许多,还有身手,常年接受特殊训练的钱玮,要是在路上遇到个流氓混混,不说以一当十,一打五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怎么会被杨国汉挟持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薛深分辨不清楚。
似乎是察觉到了薛深的心思,钱玮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楼下那个唱京剧的老爷子,被他挟持了。老爷子心脏病发作了,不赶快服药送医院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