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儿媳妇叫褚娜。那时候我已经调到县里工作了,只是因为儿子结婚了高兴,才回了农村老家一趟。没想到……喜事变丧事,喜堂变灵堂,唉。
检察官还想问些什么。
杨国汉反问了一句:检察官同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被控诉的犯罪嫌疑人是我妻子连春云,我只是个过来帮忙作证的。事先警方的侦查员调查过我,也证实了我没有任何犯罪嫌疑,我是无罪的、无辜的。你们这样针对我一个证人,句句带刺,这不符合检察院的规定吧??
言外之意,要查他也得先由公安机关立案。检察院和法院,没这个权力直接怀疑他,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拷问他。
杨国汉三言两语,把检察官堵得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杨国汉说得没错。
检察官确实没资格也没权力,随随便便地拷问一个证人。
但是,坐在法官边上的检察官皱了皱眉,凭直觉,他总觉得杨国汉这个人不简单,却又说不出来什么,看着杨国汉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带出来了几分审视。
检察官在看杨国汉。
薛深单手支撑着桌沿,在打量着检察官,他怎么觉得这检察官有点眼熟呢?但是,做了将近一年的律师,薛深接触过的穿着制服、戴着徽章的检察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人。
“薛深。”钱玮压低声音,用手肘轻轻撞了下薛深的胳膊。
薛深侧过身子面向钱玮。
钱玮已经看完了所有的文字稿,以及杨国汉提供给法院的证据。那些证据里,有物证,有人证,有视听资料,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那些证据,把杨国汉撇清得一干二净。
钱玮烦躁又尴尬地挠了挠头,声音有些沉闷地说了一句:
“看证据,确实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可能,可能是我错怪杨国汉了。”那人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但是没有证据,钱玮也不能像搞文字狱一样,随随便便给人扣个强奸犯的帽子。
想通了这一点,钱玮眉心微微舒展,察觉到薛深在看检察官,问薛深:“你认识谷检察官?”
“谷检察官?”谷这个姓氏,可不是什么满大街都是的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