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还没说完,贺凛被律师话里话外那种“你不是薛深对手”的态度给气坏了,“凭什么?事情是我做的,代孕是我找的,那又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能拿我怎么样?薛深,如果没有你,我何至于被害到这般田地??”
“啪——啪——啪——”
薛深连拍了三声巴掌,也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道:“贺先生,勇气可嘉。”
贺凛满脸茫然地看了看薛深,又看了看他自己的律师,有些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贺凛的律师捏了捏鼻梁,绝望地仰头看着天花板,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怕虎一样的对手。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贺凛用他在法庭上的亲身经历诠释了这一点,亲自为他的辩护律师上了一课。
下一刻,薛深看向法官席,“三位法官,你们都听到了吧?”
“根据刑法修正案十一新增罪名,将基因编辑、克隆的动物胚胎植入人体内,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条罪名,是刑法第三百三十六条之一。”几个月前刚修改的刑法,几个月后贺凛就以身试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