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放得很低,言辞恳切地求道:“薛律师,我家楼下全部都是蹲守着的记者同行,甚至有不少我在国家电视台的同事,都在等我的动作。我要是现在出门,就得被他们围着采访,我出不去了,所以我想求你帮我……”
“好。”薛深答应下来。
薛深本来就是要帮贺凛的。
否则,他也不会跟贺凛说这么多。
薛深穿上外套,亲自开车去了趟警局。
当了半年多的律师,薛深已经把全市各级警察局和派出所都摸得透透的,跟进自己家大门一样熟悉。
只不过,今天他刚到警察局门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薛深走了进去。
就看到,一个满脸皱纹和褶子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警察同志你们得给我做主啊,我……我不活了!”
女警察拿纸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起来慢慢说。
可是。
老太太抬手打翻了女警手里的水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你们今天必须把我儿媳妇抓起来!”
“你们要是不抓,我就坐在这里不起来了!”
?
抓自己的儿媳妇?
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薛深嘴角一抽,随口问了句:“老人家,您儿媳妇犯什么事了?”
“她昨天生了个孩子,今天我叫她帮我拖地,她都说坐月子起不来。我寻思着,生个孩子用那么多戏份吗?以前我在我们老家田地上干活,突然一弯腰,孩子就生下来了。随便拿布把孩子包裹起来,喂了奶我就继续干活了,哪那么矫情?”
老太太一边说,还一边啐了一口:“贱人就是矫情!”
旁边的几个警察都皱了皱眉。
倒是薛深,一听就乐了,“您说的对。”
老太太愣了愣。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也愣住了。
薛深笑眯眯地说:“是啊,我二弟媳妇剖腹产,儿子刚出来都没来得及哭一声,就开始给他妈妈缝合伤口了。”
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薛深话里的讽刺,甚至还附和了一声,“对,看看这孩子多懂事!”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