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玮的声音矍铄,雄浑,洪亮。
在刑警队待久了,他们这些老刑警,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不用麦克和喇叭,就能在几千人的大操场上当众讲话的音量和嗓门。
钱玮话音落下。
周围所有的人齐齐放下手里的枪,给薛深敬了个礼。
这场耗时十几年的侦查和抓捕,终于在今天,落下了帷幕。
薛深笑了笑,朝钱玮回了个礼,温和地说道:
“罪犯不倒,警察不退,战斗不止。”
“是我们该对你们说一声,谢谢。”薛深说。
翁雪梅一死。
整个舒心精神病院就群龙无首,方寸大乱。
钱玮他们带着整个重案三组,甚至是不少的特警,直接包围了整个精神病院。他们几乎没再费什么力气,就抓捕了所有涉案的犯罪嫌疑人,把那些受害者一个一个地放了出来。
让勤务带她们去洗澡、换衣服,让专门的心理医生去给她们做心理疏导,问她们家在哪里,赶紧送她们回家。
一些已经被卖到山村乡野、偏远山区的女性,钱玮已经成立了三个小组,按图索骥,摸着线索去逐一调查。
力求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不错过拯救任何一个受害人。
只是。
钱玮看着精神病院地下冷冻库里,大量血淋淋的器官,又犯了难。
翁雪梅生前,摘取了不少的移植器官。
这些器官都保存在地下的特殊容器中,用特殊的液体泡着。
现在,还没有找到买主,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钱玮为难道:“这些器官,总不能扔了,要不……送到医院里,送给那些更需要这些移植器官的病人吧。”
就挺巧的。
这些器官刚好送到了薛润所在的医院,是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薛润在忙这批器官的事。
在医院里前前后后地忙,忙得脚不沾地的。
连薛深来了,他都没察觉。
直到,薛深站在薛润办公室门口,轻咳了咳。
薛润这才抬起头。
看到薛深,他一乐,露出嘴里的两颗小虎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