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骂我哥哥！我从小就是哥哥照顾长大的，等他的眼睛治好了，他就能去考秀才，赚大钱的。”
“凌儿，不得无礼！”
少年冷声呵斥，凌儿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依旧没有动摇的挡在前面。
“凌儿乖，苏哥哥没有和你哥哥吵架，我们只是声音大了一点。”苏白榆伸出手拍拍凌儿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追风肯定饿了，你能帮它去找点草料回来吗？”
凌儿犹豫了一下，少年附和道：“我们没有吵架，你去厨房后面拿点草料来。”
“好。”凌儿这才乖乖的离开，一步三回头。
“听到凌儿是怎么维护你这个哥哥的了吗？”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我的身子……”少年低声呢喃，漆黑空洞的眼眸里是无尽的悲凉。
苏白榆也明白过来，少年是在逼迫凌儿长大，逼迫他接受自己严厉的哥哥形象，那么以后自己走了，凌儿也许不会那么伤心。
这个办法残忍、伤人，但这是少年在目前如此困顿的境遇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吧！
他的心很赤诚，哪怕绝境中，依旧保持原则，不让凌儿拿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前的他，一定也受过很好的教导，不管是做人还是学习。
“如果说，我能帮你治好眼睛呢？”苏白榆目测少年只有眼睛有明显的问题，身体纯粹就是饿的。
“治不好的，我这是中毒。”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纪的释然，似是看透了人间生死。
“您是听凌儿说我的眼睛还有救的吧？我骗他说只要攒够五两银子，我的眼睛就能治好，其实那些大夫早就告诉过我，我的毒已入五脏六腑，时日不多了。”
因此，他才会如此着急，日夜不懈的编制竹筐，逼迫凌儿学习照顾自己。
每每严厉训斥凌儿的时候，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凌儿在哭。
他舍不得，但不得不如此。
中毒？看来这兄弟俩的身份也不简单。
“也许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呢？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试试吧！”
苏白榆的声音沉稳，语调平缓，但在少年的耳里却有了一种魔力，在